我說鳳爪很好吃,你不吃真可惜。”把最後一隻鳳爪啃下,然後吐出骨頭,丟掉。
盯著自己那油膩膩的十根手指頭,再看看那乾淨的袍子,她一臉若無其事的往他白色衣裳上蹭。
上官絕世垂眸看向在自己袍子上摸來扒去的油膩手指,再覷見她剛才還鬱悶而垮著的嘴角微微翹起,便睜隻眼閉隻眼,隨她高興。
毫無節制的點了一大堆東西,可食量終有限,自暴自棄的啃了一大半,吃得都想吐了,才肯作罷。
吃得撐了,沒力氣再走回去,便僱來頂轎子,阿九坐上去沒搖兩步便呼呼大睡了。
回去路上,街邊賣的糕點香味撲鼻,想著這小女人愛吃甜食,心念一動,順帶打包了些回去。
白澤見狀,不禁心想,王爺何曾對誰這般上心過?
回到府中,上官絕世沒有將她抱回她的廂房,而是安置在自己的臥榻上。
走出房門時,只有白澤一人在外面等待。
“人走了?”上官絕世淡淡地問。
“一直守著,好說歹說才把他勸走。”
上官絕世略挑眉尖,饒有興致的說:“還挺忠心。”
“那是她會收買人心啊。”白澤嘀咕。借花獻佛這種事,那女人幹起來真是特別的得心應手。
上官絕世睇著白澤,笑道:“心裡不平衡了?”
白澤愣了下,旋即微垂眼簾,有點尷尬的說:“屬下沒有這個想法。”頓了頓,又道:“只是替王爺感到不值。”
“哦?”
白澤抬眼看了看他,遲疑片刻,說道:“王爺對她百般包容,而她卻不心存感激,對王爺的那份心思都不及一個陌生人的十分之一。”
上官絕世笑了笑,低柔的嗓中透著一股狂傲:“本王何曾是吃得了虧的?”
白澤看著自家主子,訕訕地摸了摸鼻子,說得也是。從來都是王爺佔人便宜,算計別人。
可他也是越來越搞不懂王爺對她的心思了。若說不喜歡吧,這為人伸張正義,打抱不平的事又不是他的作風。若說喜歡吧,放任她揮霍自己的錢財取悅別的男人,還坐視不理,王爺他……咳,還沒那麼大方吧。
思來想去,他還是忍不住開口:“屬下有一事不明。”
“說。”
“王爺為何要將那小子留在府中?”
“有什麼問題嗎?”
“呃,沒有。屬下只是覺得……”他欲言又止。
“換了個主子,性子怎也變得像女人一樣磨嘰了。”上官絕世揶揄道。
白澤一臉正色的說:“屬下的主子永遠都只有王爺。”
上官絕世卻不正經的說:“哦?你這是要本王孤家寡人一輩子啊!”
“呃……”白澤不明所以的看著他。
“這府中也是時候該有一位女主人了。”
白澤不由得一驚,震然的看著王爺。這話是什麼意思?莫非王爺心有所屬,想成親了?
女主人——
不是侍妾,也不是側妃,而是直接用了這麼重要的一個稱呼。哪個女人有這麼大的魅力能讓王爺有了這種想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