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女扮男裝的阿九則給大家留下了深刻的印象。鳳清歌深居後宮,有很多大臣只聞其名,卻未曾見過她的真面目。極少數官位比較大的重子認出了她,卻只暗暗震驚在心裡,不敢聲張出來。
即便是回去之後,也不能私下拿出來議論。就連跟自己的家人,也最好閉口不提。畢竟人多口雜,傳了出去,若九王爺追究起來,他們可擔當不起。
上了馬車之後,阿九才卸下偽裝的淡定,擰著眉,眥牙啐罵:“真他喵的邪門了,逢出門必有血光之災。”她是經過訓練的,這點小傷對她而言不算什麼。但,就算再堅強,也要有個恢復期啊。接二連三的來,她又不是鐵打的身子。
上官絕世突然扔了一個小藥瓶子給她。
阿九望著躺在面前的小瓶子,納悶的抬眼看他。
“止血的金創藥。”他淡淡的說。
阿九哦了一聲,拿起瓶子,卻又發難了,看著他咕噥:“你給我我也夠不著啊。”
上官絕世雙手環胸,冷著臉看她,口氣特別冷漠的說:“你救的人又不是本王。”
阿九:“……”
“真沒想到你還是個情深義重的痴情女子啊。”他掀唇諷刺。
阿九皺皺眉,一臉莫明的瞅著他。這上官狗賊又抽啥邪風?
“心裡一定很想回皇宮吧。”他冷冷的說。
“你丫有病吧!誰說我想回皇宮了?”高牆深宮,處處勾心鬥角,人心險惡。她吃飽了撐的,沒事折騰。
“那就是對他餘情未了了。”
“你是眼瞎了還是有幻想症?”無端捱了一劍,她心裡本就憋屈,再聽他陰陽怪氣的話,口氣自然不會好到哪裡去。
上官絕世倏地湊近她,眼神陰暗的盯著她,冷然質問:“不然你為什麼會捨命替他擋劍,你以為這樣就能感動他?”
阿九翻了個大大的白眼,沒好氣的道:“拜託,我還沒下賤到這種地步!三條腿的蛤蟆不好找,兩條腿的男人滿大街都是,我幹啥要去在意想砍我腦袋的公用男人?”
“公用?”
阿九滿臉不屑的嗤道:“一個男人被那麼多女人睡,不是公用的是什麼?”
上官絕世:“……”
無視他怪異的眼神,她繼續說道:“我現在是重獲新生,已經跟他恩斷義絕,一點……不,是半點情份都沒有了。我必須要鄭重嚴肅的宣告,這純屬意外,不是我倒貼上去,明白否?”
“意外?”
提起這個,阿九就很生氣。“不知道是哪個沒公德心的王八蛋隨地扔垃圾,害我不小心踩了香蕉皮,滑了一下,才倒黴的成了肉盾!要是讓我知道是誰幹的,非讓他連皮帶肉的生吞十筐香蕉不可!”
上官絕世輕咳了一下,神情有片刻的僵硬不自在。
阿九沒察覺他的異樣,說道:“不幫就算了,我找白澤去。”
她起身想鑽出去,被上官絕世一把按在了腿上,奪過她手中的藥瓶,撕拉開她的衣裳,露出白皙嫩滑的香肩。
“喂……”她輕輕掙扎了下。
“別動。”他沉聲喝止。
上官絕世望著那道不算深的傷口,蹙了下眉。她的背上還殘留淡色的疤痕,那本該是無暇的肌膚,在接二連三的災難中,舊疤未褪又添新痕。
他不得不說,這女人真的比他想象中的要頑強。從來沒見她在他面前痛哼流淚,總是咬著牙,故作堅強。
他動作輕柔的替她上藥。幸好馬車裡一直都有準備著緊急藥物。
阿九乖乖的趴在他腿上,心裡犯嘀咕。剛剛還不情願的,這會又這麼溫柔。真是個變臉比翻書還快的男人,讓人好難適應。
上了藥,她又不能馬上穿上衣服,只能裸著背趴在他身上。他微涼的指尖漫不經心的在她背上游弋,阿九敏感的動了下,卻沒說話。
車內安靜了一會,阿九忍不住又開口:“王爺。”
“嗯?”
阿九問:“今晚皇上他……是不是認出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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