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高深莫測的打量著她的神情,卻發現她表情淡定,偽裝得毫無破綻。
“沒什麼。”他斂去眸底的精芒,淡然的說:“讓你去就去。”
說完就走了。阿九氣鼓鼓的瞪著他的背影,這人說話總是露一半藏一半,故弄玄虛。有強迫症的人簡直會被他給逼死好嗎!
——
御書房內,一股特殊的香菸繚繞,瀰漫在空氣中,沁入心脾,讓人身心舒愉,整個人輕飄飄的恍若置身仙境一般。
太后踏進書房,便皺起了眉,以手中的絲絹掩住口鼻,對這股味道甚是厭惡。
案桌前,一個樣貌清雋華美,臉色卻略顯蒼白的男人正慵懶的靠著椅背,閉目養神。
旁邊,站著一個儒雅斯文的年輕男子。他正專注的往神獸鼎廬裡新增特製的草藥。
他身穿一襲月牙白的素袍,全身上下無一裝飾,身形修長清瘦。
在煙霧裊繞中,襯得他眉目淡雅,清靈。頗有幾分仙風道骨。
看到太后進來,白衣男子沒有一絲驚慌。放下手中的草藥,從容不迫的上前行禮:“草民參見太后。”
身穿華麗錦衣的男子亦睜開眼,看到太后,連忙起身相迎:“母后,您怎麼來了?怎麼也不讓人通報一聲。”
“哀家有事要跟皇上說。”太后冷然的瞥了司徒彥一眼。
司徒彥十分識趣的說:“皇上,若沒其他吩咐,草民就先行告退。”
上官君燁點點頭。
“等等,把這東西撤走。”太后冷聲命令。
司徒彥看向皇上,得到他的示意之後,默默的把香廬拿走。
“母后,有什麼事要派人來說通報一聲就好了。”上官君燁請她坐下,給她斟上一杯茶遞過去。
“哀家不親自來,皇上想必又是藉故推託了。自從那個司徒彥進宮後,哀家這是想見皇上一面都很難啊。”太后十分不滿的說。
“母后這是冤枉兒臣了。只是最近大臣們上奏的奏摺太多,各地又是鬧水災又是瘟疫,令朕傷腦筋得很,實在無暇分身。”
太后眼神凌厲的看著他:“是嗎?可哀家回宮卻聽聞皇上終日閉關於望仙樓。”
她禮佛回來,皇上本該去向她請安的。可後來工部急見,給耽擱了,到現在也不曾去過慈寧宮。
與此同時,藺貴人因意外小產,精神崩潰,硬說是被人陷害,不依不撓的要太后作主,弄得她心煩不已。看來這後宮沒個主事人當真是不行。前任皇后感染頑疾逝世兩年,也是時候重新立後了。
這也是她此次前來的目的之一。
“朕在望仙樓也不過是圖個清靜,好專致於國事。朕的身體狀況母后也是知道的,若非有司徒彥,對這朝政之事,恐怕也是有心無力。”
“皇上該請太醫好好調理,那人都是裝神弄鬼的,皇上莫要被迷了心智。”
“朕心中有數。”上官君燁淡淡的說道。
太后知道現在皇上很信賴司徒彥,便是強行勸阻也是無用的,只能暫時作罷。
言歸正傳。“聽說那鳳清歌現在住在九王府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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