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閨柳質,堂堂國公府千金,青春年少,純潔善良,卻僅僅只有十六歲,便被活活虐待致死,賈府卻無人問津,何其悲慘。
看來,他當初說的那些話,寫的那兩首詩,那少女突然發現都一一應驗了,所以拼了命,想要反抗。
然而這個時代,她一個弱女子,又如何反抗的了?
若那賈赦真要堅持,即便是賈母,也無法勸說。
畢竟那榮國府,賈赦才是真正的襲爵之人,又佔著迎春生父的名頭,父母之命,合情合理,誰敢勸說和阻攔?
估計此刻那少女,已經絕望了。
洛子君暗暗嘆了一口氣,道:“三小姐,那孫紹祖我也聽說過,聽說為人好色殘暴,家裡上上下下,都被他淫了個遍,打了個遍。迎春小姐若是嫁過去,只怕……踏入火坑,再難出來。”
白青桐臉色微變:“我只聽說那人風評不太好,貪財好色,沒想到,此人竟如此可怕?”
洛子君沉聲道:“只怕比我說的還要可怕。”
活生生的一個國公千金,正是風華正茂青春靚麗之時,卻僅僅只嫁過去了一年,便被折磨致死,香消玉殞,對方的殘忍手段,可想而知。
白青桐蹙眉沉默半晌,道:“連賈家那位老祖宗都勸不動,只怕這件事,已是塵埃落定了。可憐迎春,那麼一個善良老實的人兒,事事都先為他人著想,對待丫鬟下人,也都溫柔心善,怎會落的這般……”
“三小姐,三日後,在下與你一起去。”
洛子君目光堅定,決定下來。
白青桐看了他一眼,點了點頭。
兩人又聊了一會兒宮裡的事情。
“新王年幼,只有七歲,是先王的侄子,如今是王妃垂簾聽政。王妃信佛,那座觀音廟也是王妃當初所建造……”
“先生可能不知,王妃可是我大梁的第一美人兒,當初先王娶她時,也是費了一番周折的……”
“不過,王妃太過年輕,聽爹爹說,朝廷裡還是有很多人不太服氣……”
“三名攝政大臣,似乎也與王妃不合……”
洛子君突然道:“大梁第一個美人兒,不是我們白府的大小姐嗎?”
此話一出,白青桐頓時一愣,隨即笑著看著他道:“原來在先生的心中,姐姐才是大梁第一美人兒呢。我當初聽粉粉說,在西湖書院時,先生每次看到我家姐姐時,都會在那裡發呆,我還不信呢。現在嘛,倒是相信了。”
洛子君倒沒有不好意思,一臉坦然地道:“大小姐的確長的很漂亮,在下也只是單純的欣賞,不敢有褻瀆之意。”
白青桐笑容微斂,看著他道:“可惜姐姐毀容了。沒有出事之前,姐姐可不僅是我們大梁第一美人,即便說是整個大炎第一美人兒,也不為過。”
洛子君道:“那倒是。”
白青桐見他一臉自然的表情,嘴唇動了一下,似乎想說什麼,又忍住了。
兩人又聊了一會兒,白青桐起身告辭離去。
傍晚時分。
洛子君出了門,心事重重地來到了保安堂。
店鋪裡。
蘇清靈正一個人坐在櫃檯後面,雙手拄著下巴發著呆,一張清純而嫵媚的臉蛋兒,在兩隻雪白纖美的玉手裡捧著,彷彿盛開的兒一般嬌美誘人。
洛子君站在櫃檯前,安靜地盯著她看了一會兒,突然過去搬了一個凳子,主動走進了櫃檯,坐在了她的旁邊,道:“師姐,我想給你講一個故事。”
蘇清靈回過神來,扭過頭盯著他看了一會兒,道:“不聽。”
洛子君道:“不聽我也要講。”
蘇清靈趴在了櫃檯上,雙手捂住了耳朵。
洛子君看著她美美的可愛模樣,又嗅著她身上的少女幽香,沉默了好一會兒,道:“師姐,我想跪下舔你的繡鞋。”
蘇清靈扭過頭來,一雙美眸漸漸變得冰冷,道:“先說事。”
洛子君垂下了腦袋,低聲下氣地道:“我……我想救一個人,一個善良老實,即將步入火坑的可憐人……”
蘇清靈眯了眯眸子:“可以,男人,七歲以下的女孩,五十歲以上的女人,都可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