賈母一聽,頓時目光一亮:“原來是他!”
隨即又上下打量了眼前的少年一眼,愈發歡喜和驚詫:“真沒想到,小公子竟然這般年輕,而且竟有這般英俊相貌。那幾首詩詞和那幾本書,寫的真是好啊,連貴妃娘娘看了都讚不絕口。”
洛子君連忙低頭謙虛了幾句。
賈赦趁機從地上起身,陪著笑道:“母親大人,子君不僅才華好,而且授課本事也是極好的,他在白家學堂教書,聽說白府那些學子們,人人好學,人人稱讚。孩兒的意思是,以後就讓迎春探春黛玉她們,去白府學堂上上課,多與子君交流交流,總比在家學習要強。”
賈政看向他,皺了皺眉頭。
這不僅是要賣自己的女兒,連侄女外甥女都要賣啊!
之前不是說的很清楚了嗎?這少年家裡已經有妻子了,怎麼這會兒突然又這般討好態度,竟然要主動把閨女侄女外甥女都送過去?
剛剛發生了什麼?
賈母當作沒有聽見,擦了擦眼淚,有些尷尬看著屋裡的少年道:“家裡突然出了這種事情,讓小公子笑話了。”
隨即連忙對著其他人吩咐道:“探春,你快帶著洛小公子去後面歇著去,好生招待。鳳丫頭,你別也在這裡待著了,趕緊去招呼其他客人去。其他人,該走的都走,都去忙自己的去。”
一群人立刻離開。
賈迎春抹著眼淚,正要跟著一起出門時,賈母連忙道:“迎春,你留下,我還有話要問你們。”
賈政也準備退下。
賈母看了他一眼道:“你也留下。”
邢夫人王夫人等人見此,立刻一起退下。
門外的林黛玉史湘雲幾人,也都帶著丫鬟嬤嬤離開。
很快,屋裡就只剩下了賈母,賈母的大丫鬟鴛鴦,以及賈赦賈政兄弟,以及賈迎春了。
鴛鴦扶著賈母在椅子上坐下。
賈赦連忙過去倒茶,滿臉討好地遞了上去。
賈母哼了一聲,伸手接過,瞥了他一眼道:“說說,怎麼回事?怎麼突然就打起迎春了?”
賈赦苦笑一聲道:“那丫頭不聽話,竟然敢頂撞孩兒。”
賈母一聽,瞪著他道:“胡說八道!迎春是我從小看著長大的,她一直都是姐妹裡面最老實最孝順的,怎麼可能頂撞你?你一個眼神,她都能嚇哭,她還能頂撞你?”
賈赦連忙對著自家閨女喝道:“你自己過來對老祖宗說說,你剛剛有沒有頂撞你老子?”
賈母的目光,也看了過去。
賈迎春低著頭,來到了賈母的面前,正要跪下時,賈母立刻拉住了她的手,摟在懷裡道:“乖孫女,不要害怕,實話告訴老祖宗,剛剛是怎麼回事?你老子要是再敢打你,老祖宗定然饒不得他。”
賈迎春眼圈紅紅,又要哭出來,道:“爹爹沒錯,打我是應該的。他說的話我不聽,他想讓我嫁給洛公子,我不願意,就頂撞了他。”
賈母聞言一怔,有些意外地看著她,道:“你還真頂撞了你老子啊?你這膽兒,什麼時候變得這麼大了?”
賈赦冷哼道:“只怕是經常出去,跟那些不三不四的人交往學的。”
賈母臉色一沉,怒道:“迎春向來知曉禮義廉恥,知曉分寸,怎會跟那些不三不四的人交往?她就算要學,也是一直跟在我身旁邊學!我身邊都是一些不三不四的人嗎?你這逆子,是在指桑罵槐,罵你老孃沒有好好教養她是吧?”
此話一出,賈赦頓時嚇的連忙又跪在地上,惶恐賠罪道:“母親大人嚇煞兒子也!您就算再給兒子一百個膽兒,兒子也不敢罵您啊!”
說著,連忙磕頭。
這話要是傳出去了,他能被吐沫星子給淹死。
“混帳東西,不會說話就閉嘴!”
賈母又罵了幾句,見他年紀也大了,又是一府之主,今日又是孫女的生日宴,只得板著臉道:“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