湛景點了點頭。
“本王也的確覺得不是你做的。”
池白心中一喜,臉上也瞬間就帶了一分笑意,她緩緩的抬起了臉,笑容還沒固定在臉上,又瞬間僵硬了下去。
“畢竟是一個剛進宮的人,就算是跟皇上有了摩擦,也沒有這種能力拿到毒藥,所以兇手不是你。”
他眯了眯眼睛,事情才剛剛發生,他卻彷彿知道了一切。
“聽說你擅長制香,哪怕是幾種花朵,都能讓你調出來香料,可是真的?”
他漫不經心的詢問,從始至終,眼神都沒有落到她的身上,只是看著自己手邊的一杯琉璃茶盞,茶展在手中滴溜溜的轉了幾圈,他也彷彿在思考著這件事情背後的始作俑者。
“的確是如此。”
池白心中一緊,緊緊的握著拳頭。
“可是這件事情的確不是臣妾做的,臣妾就算會調香,也只是普通的香料,怎麼可能會用花朵調出來毒藥呢?就是給臣妾天大的膽子,臣妾也不敢,況且臣妾也沒這個本事。”
她此刻恨不得把自己貶低進塵埃裡,轉頭看著旁邊的杜挽兮,咬了咬牙:“況且這一碗粥是太后娘娘讓身邊的秋月姑姑給臣妾送來的,太后娘娘應當查查這碗粥製作的時候都經過了什麼人,指不定就有嫉妒皇上的人,可千萬不要牽連了我們。”
“啪!”
秋月一巴掌拍在了她臉上,這一耳光打得實實在在,瞬間就讓池白的臉紅腫了起來。
她整個人都被打蒙了。
“你也不看看自己是什麼身份,不過就是一個小小的官侍,也敢跟太后娘娘稱你我,你以為自己是個什麼東西?現在還敢懷疑太后娘娘。”
秋月護主心切,剛剛打的那一巴掌打的她手都酸了。
舉傘的時候,秋月有一半的身子都露在外面,半邊身子都溼了,如今打在她臉上,池白的臉也溼了,火辣辣的疼痛。
“難不成你覺得太后娘娘會去陷害皇上?兩個人母子情深,這是整個宮裡都知道的事,太后娘娘又怎麼可能去毒害皇上?”
秋月冷聲質問,嚇得池白哆嗦著身子。
“秋月姑姑息怒,臣妾也並非說是太后娘娘下毒,只是這件事情太過匪夷所思,如今解藥研究不出來,只有下毒人的手中才有解藥,我們……姑姑必須找到兇手才行,臣妾權勢低微,連調動人手都是困難,也只能夠仰仗太后娘娘了。”
她跪在地上連連磕頭,心中悔恨不已,不知道自己怎麼就招惹上了這件事。
“秋月,退下。”
杜挽兮瞧著差不多了,讓秋月退到後面。
如今扳倒了湛安,可是湛景還在這裡。
他才是那個老奸巨猾的狐狸。
杜挽兮輕吸了一口氣,看著似笑非笑的湛景:“不知道攝政王可有什麼線索找到兇手?”
湛景點了點頭,說出的話卻截然相反:“太后娘娘把粥送過來的,太后娘娘都不知道,本王怎麼可能會知道,畢竟太后娘娘久居深宮,各方面都有所瞭解,但是本王卻很少進宮。”
“只怕這件事情要徹查出來兇手,還要仰仗太后娘娘。”
她心中一動。
兇手是不可能查得出來的。
但是表面功夫還是要做足。
“秋月,去查一下那些材料都是從哪裡拉開的,壽康宮新來的一批食材又是經由了那些人的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