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一夜，林朝辭與鳳棲聊了很多。
主要是在人妖和平方面的問題。
其實，換一個妖王來，甚至是換一個妖皇來，哪怕是換成未來那個被林朝辭揍服的歡都擎天來，這個話題都不會成為這一晚的聊天主題。
可鳳棲不然。
在對人妖和平這方面的研究。
塗山紅紅不提。
因為這個時代不屬於塗山紅紅。
只說這個時代。
鳳棲敢自稱第二，無人敢自稱第一。
說白了，鳳棲親自主持過數不清的轉世續緣儀式，對人妖和平有獨特的理解，這種理解也許低於傲來國三少爺高屋建瓴的特殊視角，然而，卻比傲來國三少爺更接地氣也更加現實。
愛與恨是糾纏不休的雙生子。
在見到愛的同時。
鳳棲也見到了恨。
卻也正因如此。
鳳棲才意識到了，能戰勝恨的愛究竟有多麼強大。
故此，鳳棲是希望人妖和平相處的。
可惜，鳳棲只是希望。
她清楚也清醒的認識到，這個局勢不是她能改變的，首先就是一氣道盟對塗山的抗拒與警惕，其次，是一氣道盟內部某些人的極端思想，最後，其餘妖怪對塗山的看法也一樣重要。
如果塗山真的放棄抵抗。
最終，只會被人類吃幹抹淨。
於是，這就產生了矛盾。
塗山想要的和平，一氣道盟給不了。
但還不能說塗山是好戰的。
因為塗山真的是渴望和平。
而一氣道盟雖然同樣渴望和平，卻不敢相信塗山。
雙方的需求是一致的。
卻可悲的無法建立起信任的橋樑。
讓林朝辭聽的也有些唏噓。
換做是他，假設他是鳳棲，以他手頭上的這些配置，他也沒辦法，因為這根本沒有操作空間。
打碎了重來，固然簡單。
但很多東西，打碎了就是打碎了。
即便重來，也是新的。
這就是治大國如烹小鮮的道理。
至於精力什麼的，倒是沒什麼影響，林朝辭是築基一層的修仙者，之前在剛剛渡過時間長河後，確實有些疲憊，可在迴歸本體後，幾個呼吸就緩過來了，鳳棲的精神狀態雖然有點不好，但壓力一下去後，也立馬好轉了不少。
反而是塗山容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