刑嶽哼唧了幾聲,嘟噥道:“你似是一直嘟囔要跟姜真人做道侶。”
姜仙凝突然自床上跳起來,頭撞上床眉,又跌到床上:“我當真說了?我師尊如何?”
刑嶽依然低聲道:“我聽的也不甚真切,姜真人倒也沒什麼不同,終歸就是那樣表情。”
姜仙凝摸了摸碰了又碰的頭,自言自語的道:“許是我也沒說什麼。若我那般模樣,師尊怕是也會一掌拍暈我吧。”說完討好的笑著,對刑嶽道:“刑岑凌,我和若清,也算的你的知己了吧?”
刑嶽道:“自是。”
姜仙凝推了推笑容,繼續道:“你……去外面看看,眾人都在哪裡。”
“你要如何?給眾人賠禮嗎?”
“你去看看人都在哪,然後幫我找找四象宗後門在哪,不如我就御劍飛回雲隱算了。昨日如此丟臉,如何見眾人?”
刑嶽滿臉幸災樂禍:“此時你到知道丟人,卻為何在那花圃裡喝那樣多酒?別人都在議事,你卻喝花酒?”
姜仙凝尷尬的笑了笑:“我不是也沒喝過酒嘛,怎知就能醉了。而且那霽芳真心氣人,不值得同情。你們想想如何救她便好,我不喜她,自然也想不出。只好喝點花釀打發時間。怎知就會喝多。不過,最後是如何?要怎樣救她?”
刑嶽笑笑道:“江湖兒女,誰沒醉過,毋庸掛懷。你且歇息歇息,傍晚啟程,帶上霽芳去張宅。此次不用憋屈,倒要好好鬧上一鬧。”
姜仙凝道:“如何鬧?那霽芳不是一副無怨無悔的樣子,你還要替她強出頭嗎?”
“此次去張宅,只有你,我和若清三人,霽芳雖是不忍責怪,我們又不會要他們性命,但也不能讓他好過。尤其那個毒婦,定要給她點顏色看看,不然日後怕是還要害人。”
姜仙凝道:“為何只有我三人?”
說到此,刑嶽一臉傲嬌:“當然是我主動請纓。本來要完成霽芳心願,去警告他爹,也就只是一件小事。不用長輩們勞師動眾。刑嶽便主動請纓,帶著霽芳去與那毒婦對質,便不怕他爹不信。”
姜仙凝不以為然:“小孩子把戲。”
“你不要瞧不上這法子,我這是有籌謀的。你想,我們帶著霽芳去跟那毒婦對質,若霽芳現身,定是要嚇她個半死,倒時我們再添些油加些醋,就算嚇不死她也得病個十天半月。況且長輩們都不去,倒時怎樣還不是任由我倆為所欲為,總之不能讓她舒舒服服繼續害人。只是若清也非吵著要去,他去了,便有些束手束腳。罰的輕了便不作為,罰的重了會說胡鬧。這個度數卻是不好拿捏。”
姜仙凝道:“聽你如此說,倒是甚好。有我在,若清師侄不足懼。他只怕我。”姜仙凝又看看窗外,“此時怕也只是辰時吧?我再睡上一睡,出發時你再來喚我。此時卻是頭疼的緊。”
刑嶽又笑笑道:“如此,你便睡,只是不要因為怕羞連飯都不吃。”
姜仙凝瞪刑嶽一眼:“你若再要多嘴,便打得你滿地找牙!”
刑嶽樂呵呵的走了,姜仙凝依舊躺下,拉起被子蒙在頭上。黑暗中,昨日種種似是有些許片段,閃入腦中。
姜仙凝細細回想,昨日卻是好似練過神功,那神功……
姜仙凝翻身起床,在枕頭下面摸索,果真,一個卷軸落入手中。
昨日師尊走後,姜仙凝似睡非睡躺在床上,忽然一隻飛鏢戳破窗紙倏忽飛入,咚的一聲戳在桌上。標頭上挑著一根系帶,繫帶下方掛著一張卷軸,姜仙凝搖搖晃晃的拔下飛鏢,只見卷軸上封著禁制。上書:非我族類不得善觀,以血為令有來無回。
姜仙凝拿著卷軸不知所以,暈乎乎的頭腦本就木然,要細細看字,更加是眼都暈了起來。只看見‘以血為令’幾個字在眼前跳來跳去。姜仙凝越想看看仔細,卻越是眼前模糊。正跟自己角力之時,忽聽得視窗處有人輕笑。
姜仙凝抬頭,竟是魑離坐在窗上,月光傾灑,魑離優雅的剪影掛坐在窗框。宛若一副絕美畫作。
姜仙凝見是魑離,便招招手道:“魑離,你來得剛好。你看這是何物?以血什麼?”
魑離並未起身,依舊坐在窗框上,道:“坐在這裡我也看得見,那不是寫的‘這本秘功要以血開啟’嘛。”
姜仙凝道:“這是秘攻?為何會有一本秘功?”
魑離道:“人不大,問題到不少。自古蓋世英雄都是偷練了秘功,才得以成為曠世高人的。如今有本秘功在你面前,你卻問這問那,何必想那麼多,為難自己,開啟便學就好。”
姜仙凝頭腦更暈,魑離的聲音充滿蠱惑。姜仙凝舉起卷軸,放在眼前盯了一會,道:“我師尊可準了?我偷練他族之功,若是師尊知曉必定責怪。要是把我趕下山,那不是得不償失。”
魑離忽然飛身而起,翩然落在姜仙凝面前,用兩個手指捏起姜仙凝下巴,眼神幽深,定定盯著姜仙凝。此時的魑離竟然收了笑臉,朱唇輕啟,似乎每個字都帶著蠱惑:“你看清了,‘非我族類不可善觀’,你若能開啟便未曾逾矩,你若逾矩便身死當場。你可敢開?”
姜仙凝定定聽著魑離的話,似是真的收了蠱惑,點點頭道:“也對,若是能練,便是同類,便也練得是同族之功。
若待此情成追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