眾影魔竟齊齊跪下高呼道:“願為主人獻丹!”
君夜殤轉回頭,滿臉傲嬌和鄙夷的哼了一聲。
魑離卻輕笑起來:“魁夜呀魁夜,好似你還挺享受的。成為三界之神?是誰跟你說的?影大人嗎?便是成神也是他成,有與你何干?你不過是人家手中一個棋子而已,也許連個棋子都不是。”
“你放屁!魑離你休要汙衊影大人。”說著君夜殤眼中精光一閃,陰惻惻道,“若是說到騙,誰能有彘鳶技藝高超?”
“你竟敢直呼君上名諱?”魑離微微皺起了眉頭。
“君上?你此時君上應是魖魓吧?口口聲聲還喚前魔君君上,是何居心?”
“魁夜,你怕是這三界裡最傻的傻子。愚蠢如你,無論今夜死還是日後死在影大人手上,你都是咎由自取。你那影大人要做三界之神,怕是沒少許你好處吧?但你就從未想過他精煉了這許多魂精難道是為了提高修為?你可是能用仙魂提高修為?若影大人是個邪修要吃仙魄,那又要妖丹魔丹鬼丹作何用?這影大人居心絕不是三界之主。你怕是隻是他人做嫁衣而已。”
君夜殤不以為然,瞥一眼魑離道:“影大人自有安排,其中奧妙又豈是爾等凡夫俗子能揣測的?倒是你,魑離,就從來沒人告訴你,你父母是因何而死嗎?你有空查別人別他人報仇,就不怕有天是為仇人報仇嗎?”
魑離依舊一副媚笑模樣,卻低垂了眼簾,緩緩道了句:“你這種蠢貨,只有去死!”
語畢又飛身而戰,姜問曦和阿水也一同出了手。
君夜殤見幾人又再攻來,急退幾步閃在影魔身後,十一個影魔便齊齊出手接招。
但只在一瞬,影魔還在專心應戰,君夜殤自影魔身後便運魔息至雙臂,一抬手雙手便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勢剜了眾影魔的魔丹。眾影魔連哼都沒來得及哼一聲便紛紛倒地,化作一片飄飛的黑雲。
姜問曦三人眼見君夜殤剜了眾影魔的魔丹,均是一愣。姜問曦見君夜殤捧著魔丹正要送入口中,立時飛身而起抖正英奔君夜殤手臂打來。
君夜殤見姜問曦飛來,便把魔丹攥入一直手中,抬起另一隻手直直接住了姜問曦的拂塵。才一觸碰塵尾便倏地纏在君夜殤左臂之上,滋滋作響冒著黑氣。但君夜殤好似並未覺得疼痛,任塵尾在手臂上纏繞,竟一反手攥住了正英。此時,另一隻手也並未閒著,一把魔丹獰笑著塞進了口中。
只一個轉瞬,姜問曦見正英被君夜殤攥住,便抬另一隻手打去。君夜殤此時身黑氣大盛,不疾不徐微微閃身,待姜問曦一掌過來離得近了,便抬手一掌對上了姜問曦的掌風。
二人一掌相擊,有如晴天一道霹靂,黑白兩道光芒相對一撞,便迅速分開。
眾人皆屏住呼吸,不敢大動,二人相對而立,君夜殤一臉獰笑嘴角溢位一縷血絲。魑離微微轉頭,只見姜問曦依舊挺拔的站在當場。魑離心中鬆了口氣,但忽的一眼又覺哪裡不對,再細看時,姜問曦的正英卻是倒拎在手中,塵尾垂在地上。
魑離心中一緊,姜真人法器一向如其人般瀟灑飄逸,何時卻能如此這般的耷拉著。
魑離上前一步,輕輕喚了一聲:“姜真人。”
姜問曦微微呼了口氣,輕聲道:“無礙。”依舊清冷的聲音,魑離卻敏感的聞到一絲血腥味。
此時君夜殤已被一團黑氣包裹,似是也如同陌將軍一般魔息暴漲。君夜殤嘶啞的聲音此時更多了幾分詭異:“姜衍,百年仙師!只怕是浪得虛名!你竟也有今日,為我所傷!你休要再裝,那一掌你怕是已傷了內臟。”
魑離忽然怒道:“你休要猖狂,你才是受了內傷吧!”
“哼!”君夜殤輕蔑的笑笑,“我倒是有些奇怪,難道令各路妖魔鬼都聞風喪膽的百年仙師就是如此修為?姜衍,你的修為到哪去了?還是你根本就是徒有其名?”
“住口!”姜仙凝在黑暗中的不遠處喊道,“君夜殤,你一個吞噬同族魔丹的邪修,不過是靠著邪魔外道得一時之氣,有何臉面置喙我師尊。我師尊便是沒有這一身修為也配得起這仙師的名號。你就是把這佚城的妖魔都吃光了,也不過是佚城的一個魔物而已。”
此時刑嶽已醒了過來,正給姜仙凝接手臂,聽姜仙凝罵的生氣,還要起身去打君夜殤,便死死拉住姜仙凝,道:“姜仙凝,你休要衝動,姜真人和魑離都對付不了他,你去了只能添亂。”
姜仙凝被刑嶽拉著一跺腳,又坐在地上,繼續罵道:“君夜殤你個邪修,肺癆鬼,你吃了那麼多同族竟也治不好自己的身子,想你這種背叛了族人又吃同族的魔鬼,這就是天道,你再如何也得死在這破身子骨上。”
君夜殤忽的轉過頭,狠狠地盯著姜仙凝的方向,狠戾的道:“你再多一句嘴,我便先剜了你的丹,看你還叫不叫囂!”
“你剜了我的丹你也吃不得,你還妄做三界之神?你可結得金丹嗎?你再如何強,也不過是一個魔物而已。”
君夜殤聽得怒不可遏,自腰間拔出雙戟便奔姜仙凝打來。姜問曦見君夜殤奔了姜仙凝,一個飛身又擺正英追上,纏住君夜殤一隻手臂,魑離一個飛身落在君夜殤身後抓住了君夜殤另一個肩頭。阿水便也趁機控著三城主舉驚天破雲錘奔君夜殤後心打來。
此時君夜殤避無可避,躲不能躲,定是必死無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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