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仙凝罵完也不管陌將軍說什麼便又轉回頭來對刑嶽道“刑岑凌,你可是也要罵他一會,將他罵上來?不過這陌將軍好似沒什麼骨氣,怕是不會上來。”
刑嶽搖搖頭,把姜仙凝自視窗拉回來認認真真的對姜仙凝說道“姜仙凝,你可是忘記了,姜真人交代過要你勿要逞口舌之快,這才多久你又如此。怎得姜真人竟也不來管你。”
姜仙凝驚了一驚,張開嘴巴悄悄的‘哦’了一聲,偷眼看看姜問曦,果真自視窗走了開去,迴轉身蹭到姜問曦身邊,見姜問曦此時臉色平靜,好似並未生氣。
姜仙凝膽子大了一些,臉上掛著些乾笑問姜問曦“師尊,凝兒用了激將法,但陌將軍並不敢上來,凝兒可是要殺下去?”
姜仙凝並非不想下去好好殺一場,只是陌將軍手下小妖小魔甚多便是幾人一起下去,一時也未必佔得上風,況陌將軍到底身手如何也未可知。本是想著好好的罵上幾句,陌將軍一怒便衝上來了,怎知這陌將軍也不知是深有城府還是膽小如鼠,死活不敢上來。此時刑嶽來的正是時候,倒提醒了姜仙凝休要自作主張。
姜問曦見姜仙凝找了個藉口問他,目光中帶著幾分揶揄的瞟了姜仙凝一眼。姜仙凝微微一抖,師尊這一眼似是看穿了自己實則頑皮的心。姜仙凝躲躲閃閃的低下頭,等著師尊責備。
“下面妖魔眾多,凝兒不必魯莽行事,待清月君迴轉時再動手不遲。”姜問曦雖是言語中仍舊一番冷意,但並未有一絲責備。
刑嶽聽他二人所言,心中竟有一絲迷惑,上前一步擠開姜仙凝,帶著幾分探究的盯著姜問曦“姜真人,我們如此拖著,若是君夜殤醒來不是又多一個勁敵?到時更難對付。”
“無礙,若是君夜殤醒來清月君會發訊號。”
“姜真人可是有打算?”刑嶽仍舊有些擔心。
“待清月君迴轉時,引開一些小妖小魔,我們便下去同他會合。”姜問曦依舊淡淡的道。
刑嶽心中更加覺得似是哪裡不對勁,但又一時說不出,只十分疑惑的又看了看姜問曦。心道難道是這麵皮的作用?怎得總感覺姜真人哪裡不對。莫不是如若清一般被調換了?心中此念一動,便更加覺得姜問曦怪異起來,便又疑惑的多看了幾眼。
刑嶽微微後退幾步,用手肘碰碰身旁的姜仙凝,待姜仙凝轉頭時便使個眼色要她到一旁說話。姜仙凝莫名其妙的跟著刑嶽向視窗處走了幾步,刑嶽如同適才姜仙凝一般探著半個身子向外張望。姜仙凝也跟著探出了腦袋。
此時陌將軍罵的累了,正在原地來回踱步,招呼著小魔們要拆了這屋舍。陌將軍手下小妖小魔雖是眾多,但這屋舍是影大人下令蓋的,任何人不得善動。陌將軍已經砸壞了門板放出了一群魔息傀儡,影大人若是知曉,不知作何處置。如今又要拆了這屋舍,當真是無人敢動,一個個都唯唯諾諾不敢上前。陌將軍正滿腹怒火的驅趕小妖小魔們快點動手之時,忽的看見視窗處的二人又探出了腦袋,這一腔怒火便倏的有了去處。恨咧咧的大聲叫罵起來。
刑嶽趴在視窗,無心聽他罵些什麼,只借著這罵聲遮掩,悄悄靠近姜仙凝附耳道“姜仙凝,姜真人帶上這麵皮後你們可是一直在一起?”
姜仙凝滿臉疑惑的道了聲‘是’,又蹙著眉問道“怎的了?有何不對嗎?”
刑嶽略略沉思一刻,繼續道“你可覺得姜真人有些不對?”
姜仙凝更加疑惑起來“哪裡不對?”
“我也說不出,只是覺得似乎不是姜真人,但阿水那麵皮若要拿下來,需要用醋細細擦拭,弄不好就會破。莫不是在苗寨時換的?那時姜真人就好似有哪裡不對。”
“刑岑凌,你休要胡言亂語,你二人性命是我師尊救的。你怎能疑他?”姜仙凝瞥了刑嶽一眼,起身想要回去。卻被刑嶽一把拉住。
“你可還記得假若清?”刑嶽目光炯炯並不似開玩笑。
姜仙凝想了一下,又趴回視窗,一臉堅定不移,眼中滿是信任“刑岑凌,我也覺得最近師尊不同。但你卻不能疑他。若是要假冒我師尊,定要先捉住他。若清師侄好捉,你想想何人可在我們眼皮底下就把我師尊捉了?若是真有這人,因何還戴個假面皮哄弄我們?還不是片刻便能制我們於死地?休要胡亂猜忌,還是想想如何對付下面這上千的妖魔吧!”
姜仙凝一席話,倒是說的刑嶽茅塞頓開,心中一塊忐忑的石頭也算安安生生落了地。兩人又轉回屋中,商討著如何對付下面的妖魔。姜問曦則坐在蒲團上調息。
“你們可是忘了我?”只聽一個銀鈴般悅耳的聲音突然自身後響起,竟是一直操控蠱蟲的阿水,如今滿面笑靨跳了起來。
“阿水,你那蠱蟲都好了?”姜仙凝被阿水的笑臉感染也微微笑了起來。
“蠱蟲早就布好了,我是怕操控時因氣息不夠亂了方寸,休息了一會而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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