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仙凝道:“吾等初次踏生門時,方位為東北,但此時生門並非生門,而是開門,若按此方位推演,此時生門應在東南,杜門之下。二次踏生門方位時是東南,卻開了死門,那此時生門應隱在西北。如今西北顯得是杜門,正是隱藏之意。故生門此時應隱在西北,杜門之下。”
藍芷道:“若如此說,初時,不是還是要踏過死門才能分辨生門位置。”
姜仙凝道:“非也,若未踏陣門之時,生門在東南,正是杜門之位。若能精心分辨,生門若隱了蹤跡,必是隱於杜門之中。故陣法初成之時,生門便隱於杜門之中,只是吾等並未參得其中奧秘而已。”
眾人皆深以為然,連連點頭。陣外眾師長也微微頷首,覺姜仙凝果真聰慧伶俐,分析的頭頭是道。
連蘇宗主,也是微微頷首,暗自道:“這少年倒是有些道行,若不是吸了一身陰氣,到是個修仙的好苗子。”想到此,又是微微搖頭,替姜問曦可惜。
陣中幾人聽姜仙凝分析的頭頭是道,便奔正西方而去。此時西北方顯得是杜門。眾人仍舊有些猶豫,杜門終究是凶門,怕踏中之時噴出墨汁。
刑嶽看得不耐煩,道:“你們不敢,我便來踏,又不是生死法門,猶豫什麼,踏了再說,無非就是噴上墨汁,若是笑話,也就笑話我好了。”語必便去踏西北杜門位置。
陣外,姜天雲雖見幾個小輩,闖陣不錯,但見刑嶽如此兒戲,便又撇撇嘴,暗自道聲“浮躁”,便別開臉,只用眼角睨著眾人動態了。
刑嶽走上前去,一腳踏在杜門之上。眾人仍舊全身戒備,等著陣法發作。等了一會,並未聽到機擴碰撞之聲,也並無籤兵竹筒之類出現。
見頭層陣法已破,橙竹忽然開心的拍手道:“頭層陣這是破了,仙凝師姐可真是厲害!”濟雲仙姑的四弟子橙竹,如今只有十歲,修為卻不輸師姐,是濟雲仙姑最得意的弟子。只是年紀尚小,思慮不熟。
姜仙凝轉頭看橙竹的小臉,此時紅撲撲的,看著姜仙凝一臉豔羨。姜仙凝也對她笑一笑,道:“此時開心卻是太早,後面還有幾重陣法,若是踏錯一層,便又回到陣眼或連帶前面陣法一起催動,到時就只有兇險,歡笑不得了。”
姜仙凝說的輕鬆,橙竹也並未放在心上。依舊笑呵呵的道:“仙凝師姐如此聰慧,橙竹便跟著就好,就算聯動前面機制,橙竹也是不怕。”
刑嶽偏在此時插嘴道:“你們都不要怕,有我刑嶽在此,必不讓你們弄得滿身墨漬。”
幾人玩笑幾句,心情頓時輕鬆不少。
姜若清對眾人道:“調笑過了,言歸正傳,下層陣法如何破?此陣必要一次成功,否則前功盡棄。”
幾人來到二層陣法之前,第二層陣法是四象八方陣,即道家最普通的陰陽八卦陣。若是普通時候,只要看太陽或月亮辨方位即可。震位即為生門,若日月星輝照耀此門,便是真的生門,若黑暗無光,說明此門為陰陣之門,便是陰司之門,不可輕踏,還要另尋他路。
但此時陰陽八卦陣,於眾人來講太過簡單。若第一層陣法為八門陣,明顯要比陰陽八卦陣更難破解,但此陣卻出現在第二層,到底有何玄機,眾人均難以窺透。
刑嶽道:“這次你們說,是賭一把,還是繼續想。若賭一把,便同平常一樣,踏上震位便好。若是還要想一想,那便還在陣眼處想上一會。”
姜仙凝道:“站在陣眼想上一想倒是不必。但此陣必不簡單。刑岑凌,你可知大陰陽和小陰陽?此陣我學藝不精,只懂皮毛,卻不精通。你若精通便來分析一下,定不會只是踏上震位如此簡單。”
刑嶽道:“我武修世家,不深學陰陽之術,況且我……”
姜仙凝看看刑嶽,道:“此時深恨學藝不精。”說完笑了起來。
姜若清道:“你二人休要再玩耍。學藝不精還如此暢快,此陣闖過,定要回去修習陰陽陣法。以彌補今日之失。若此時是生死陣法,看你二人還笑的出口。”
姜仙凝道:“若清師侄,你越發的像你師尊了。少年老成呢。”
姜若清低頭輕輕咳一下,小聲道:“小師叔休要調笑,怎得能像師尊呢。師尊如此……”後半句嘀嘀咕咕無了聲息,然後又高聲道,“若清深通陰陽,此陣便由若清來破,汝等皆退後玩耍吧。”語必,便走到陣前,拿出天演星辰羅盤,推演起陰陽方位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