昨晚下了場暴雨,地上有些坑坑窪窪的小水坑,倒映林子裡的翠綠,三三兩兩的鳥落在中央噴泉邊,滿院花朵被摧殘得厲害,花瓣掉了一地。
女人坐在梳妝臺前,今天化的淡妝,白色方領長裙看上去乖巧懂事,但就是脖子和腿上的紅紫痕跡惹人注目,普通粉底怕是遮不住了。
恥骨也特別疼,走路都感覺雙腿發軟。
但現在只能忍忍,重新走進衣帽間找了別的高領衣服換上。
再次看鏡裡長袖長褲的自己,怎麼看怎麼怪,但又不得不這樣,嘆了口氣。
經過昨晚的折騰,她現在就一個想法。
送走,必須送走。
“起來了。”祁聞禮穿著白色浴袍站在門外,他剛晨跑回來洗完澡。
聽見他聲音,雲影紅著臉不敢看,但還是囑咐,“等會去醫院你知道怎麼辦吧。”
他換完衣服,出來抱著她的腰,“嗯,完事你和我去英國吧。”
一晚就準備把她打包帶走了?真是食色性也,但她根本沒跟他走的打算,堆滿笑意,“你先去吧,我想等爺爺病好了再說。”
他看向鏡子,沒有回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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等到醫院
他們還沒下車,遠遠就看見院方負責人就站在門口招呼。
下車後,男人更是笑得諂媚,看見地上的水坑,揮手讓人在地面鋪上地毯,“祁總,祁太太好。”
這種場面雲影早見多了,禮貌笑笑,簡單問幾句,隨後一群人跟在他們身後。
上樓時候,她再次想到爺爺說的話,走到房門外停下腳步,主動挽住祁聞禮的手,踮起腳尖吻了吻他的唇。
“我知道你可能不想見他,但為了我,忍一忍好不好。”
說完就去敲門。
一個中氣十足的聲音,“誰啊。”
她開心回應,“是我。”
“影影?”
直接推門進去,映入眼簾就是張病床,沙發上坐著個滿頭花白的老人,似正戴著老花鏡看財經報紙。
她立刻松開挽著祁聞禮的手,飛快跑過去抱住老人,“爺爺,我好想你。”
雲翊笑著摸了摸她的頭,他們確實有段時間沒見面了,滿眼慈愛問,“又長高了嗎。”
“才沒有,”她揮手讓周叔把東西帶過來,開啟後獻寶般炫耀,“您看我帶了什麼。”
他一眼看出紫砂壺有市無價,“影影有心了,”餘光打量門口,“但這孫女婿怎麼站門口不進來。”
雲影這才想起祁聞禮,趕緊把他拉過來,熱情解釋,“他太久沒看見您,一時不適應。”
老人放下報紙,眯起眼打量面前的男人,兩年不見,他眼神更淩冽了,這幾年聽說他在商界的事跡,當年確實沒看錯人,“是嗎。”
祁聞禮沒回答,雲影偷偷扯了扯他衣角,眼神提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