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完推開他,但才走幾步馬上腳軟得不行,抬頭看什麼都模糊。
只能又摸著牆回去,抱住他的腰。
因為自己有專屬的酒店套房,隨手摸房卡遞給他,含混不清,“算了,送我回去。”
後面就是她全身痠痛地醒過來,看見他已經穿戴整齊,坐在床邊安靜地打量自己。
“該死的,要不是你,我現在肯定”
“iy,他喝醉了。”
雲影這才從回憶裡驚醒。
對面淩晟早喝醉了,那副強撐的樣子有幾分可憐,她叫了他幾聲,他驚醒,“姐姐,我還可以喝。”可才半杯就倒下去。
她搖了搖頭,這酒量和自己居然不相上下,向來不喜歡勉強,剛要抬手叫陳朗進來處理。
“等等。”顧苒也有些醉意,臉泛著粉色,但還有大半清醒,走過去,用腳碰了碰淩晟的腳,發現沒任何反應。
“這麼快,我聽說喝量不行的男人,那方面也不行,現在男大這麼虛弱?”
“也,不一定吧。”雲影臉色一紅。
雖然那天都醉了,可她第二天醒過來全身像被大卡車碾壓過般痛得要命,胸口和腿上也皆是紫紅的吻痕,足足半月才消散。
打響指叫來周叔處理。
離開時看見垃圾桶裡的藥瓶子,熟悉的瓶子和名字,她眸子閃過一絲疼,重新坐回去,等陳朗過來,指了指,“這是什麼。”
“雲小姐,我也不知道,”陳朗急忙擺手,他可不想失去這樣的大客戶,“我們酒吧雖然是娛樂場所,但是正規經營,沒有任何藥物和脅迫手段。”
雲影嘆氣,“我只想知道瓶子是誰扔的。”那玩意和醫生溝通爺爺病情時見過不止一次。
陳朗想了想,看向淩晟,“應該是他的,來面試的時候我本來不想同意,但他說家裡有人病了,需要錢。”
雲影睫毛輕顫,她也有家人,還是同樣的病症。
仔細觀察淩晟擦到發白的黑皮鞋,不合身的廉價男公關西裝,還以為是掙零花錢的男大學生,沒想到是真勤工儉學,心有些發疼。
她在醫院給爺爺守夜時聽人說原研藥有效且痛苦少,就是價格對普通人來說太貴,她瞥一眼周管家,他立刻遞名片過去。
“告訴他以後別來這種地方,家裡人會擔心的。”
“好的。”陳朗有些驚訝,這與傳聞裡的雲大小姐相差甚遠。
“讓他有需要可以來找我。”
“嗯。”
“你啊,又這樣。”顧苒無奈搖頭,雖然外面說雲影嬌縱無度,但熟悉的人都清楚她骨子裡的善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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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去路上,雲影看向車窗外。
漆黑夜空中星空點點,美麗靜謐,小時候他們會開玩笑說人去世會變成星星。
不知道奶奶變成哪顆,在哪兒看她的一舉一動。
開啟手機通話記錄,爺爺昨晚打電話要她帶祁聞禮過去,這是她在國內唯一的親人,就幾天而已。
就當她能屈能伸吧。
“小姐,馬上到家,”周叔轉動方向盤,他待在雲影身邊多年,心裡一直把她當自家孩子看。
“先生好像比咱們早回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