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且什麼？”蘇培盛繼續追問，眼神依舊緊緊的盯著懷德。
以他的識人本事，看的出來懷德沒有說謊，所以，也就更在意懷德未盡之言。
懷德：“而且貧僧感覺不能繼續算下去了。”
“嗯？”蘇培盛皺眉，以為懷德是不想算了，不禁有些不高興。
懷德見此，忙解釋道：“不是貧僧不願意，而是不能。”
“不能？”蘇培盛重複著這兩個字，隱隱的，他明白懷德為何如此說了。
果然，接著就聽到懷德慶幸不已的聲音。
“小阿哥的命格太過貴重，只是粗略的算算還好，若是想深入的算，恐怕貧道這條老命都要廢掉大半。”
蘇培盛眼眸迅速閃過了然，隨即垂眸一瞬，緊接著抬眸，此時看著懷德的雙眼裡，什麼情緒都沒有，平平淡淡的。
懷德沒瞧見蘇培盛的眼神變化，還以為蘇培盛這是不信自己的話，所以情緒很平淡。
心裡焦急的很。
“蘇總管，貧僧真的沒有糊弄你，說的都是真話。”
蘇培盛當然知道懷德說的是真話，以他頂級察言觀色的本事來擔保。
他沒有嚇唬懷德的意思，所以立刻點頭表示：“沒有不信你，除了這些，你還有什麼話要說？”
懷德表情一凝。
蘇培盛眯眼：還真有話沒說啊！
懷德見此，連忙道：“不是故意不說，而是正要說到。”
實則，他真的沒想說的。
但蘇培盛似乎察覺到了，不然怎麼會問自己還有什麼話要說。
卻不知，自己心虛作祟，才踏入了本沒有的陷阱。
蘇培盛只是單純就前面的話而說出的詢問，卻沒想到居然還有意外收穫。
“你說說吧？”蘇培盛來到一個椅子前，一屁股坐下，彈了兩下指甲，故作漫不經心道。
懷德被蘇培盛這態度給糊弄了，戰戰兢兢的就將自己隱瞞的秘密說了出來。
“貧僧此前給熹嬪批過命。”
蘇培盛強忍住心裡的驚訝，故作平靜著，繼續漫不經心的提醒停了下來，不斷偷瞄自己神色的懷德。
“繼續。”
懷德心裡依舊忐忑著。
“是熹嬪選秀前的事情了。”
說到這，懷德忍不住又停頓了下，覷著空偷瞄蘇培盛。
蘇培盛似笑非笑的看向偷瞄自己的懷德。
被抓包的懷德一僵，良久才找回自己的聲音，生硬的繼續說著未完的秘密。
“熹嬪鳳命在身，這是當年貧僧看了熹嬪八字後，給她批的命。”
蘇培盛這下裝不下去了，表情開始凝重起來。
“鳳命在身？”重複著這四個字的蘇培盛，不禁狐疑的看向懷德。
懷德知道他的疑惑，當即解釋道：“蘇總管你沒有聽錯，熹嬪鳳命在身，貧僧沒有算錯，小阿哥貴不可言，貧僧也沒有算錯。”
蘇培盛沒有說話，但表情裡鄭重中帶著的詢問，表露了他的想法。
懷德當然也看懂了。
但他沒有立馬解釋，轉而提起了另外一件事情。
“貧僧前些年，還給四皇子算過命，八字是熹嬪娘娘送來的。”
蘇培盛心裡雖然依舊困惑著，可始終沒有出聲詢問，等著懷德的解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