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算穆飛再一百個不情願又如何,如今父母官的是陸明,掌握著生殺大權,要想在亂世中活命,只有在一些事情做出妥協。“丫的,陸明,你就等著吧,我不會讓你的奸計得逞的。我一定會讓齊姑娘收我為徒,到時候我們兩個策馬奔騰,瀟瀟灑灑闖天涯,看到時候誰的鼻子會氣歪了。”
想想這美事,穆飛就心花怒放。
下午,仵作把報告遞了上來,陸明看到這份奇怪的報告後,自己拿不定主意,便去找安排到隔壁住下的齊夢竹。
到了裡面發現穆飛竟然也在其中,正和齊夢竹討論什麼話題,兩人笑得十分的開心。
陸明將報告拿上去,一邊斜視穆飛,一邊對齊夢竹說道:“齊姑娘,這份報告說得很奇怪,我想讓你看一下。”
齊夢竹接過報告,看了一會兒,合上檔案,將其交還給對方。“陸團長,報告說死者並沒有什麼異樣,唯一的傷口就是額頭上的黑點。從這黑點看,我基本上可以肯定,這是異獸作祟。”
“那會不會是幻化異獸?”
“不是,幻化異獸出手不會是這樣的。”
“這麼說城裡還有其他異獸存在?”陸明心裡更加的不安,一個幻化異獸都已經夠讓人頭疼了,要是再多出一個出來,那簡直就是人間地獄了。
齊夢竹很是肯定的點頭說道:“對,按照這報告來說應該是這樣的。我看過老工匠的屍體,精氣並沒有被吸走,只是單獨的害人,從這就可以看出不是幻化異獸所為。”
“一隻還沒解決,另一隻又來了。”穆飛嘆了口氣,信誓旦旦的說道,“我就說齊姑娘你應該教我道法,以我的聰明才智,定然會學到齊家道法的精髓,到時候輕輕鬆鬆就可以拿下這些異獸,讓他們不敢再進入湖中縣半步。”
陸明怎麼看都覺得這穆飛一點都不順眼,心裡很是不暢,怒道:“不吹牛你能死嗎?我不是讓你去準備,然後和王耗子去找楊小七嗎,怎麼還在這裡?”
“王耗子沒來,你計程車兵也沒來,你讓我一個人去送死啊?”
陸明想了想的確如此,王耗子還沒回來,這廝原本就是去追查齊夢竹的下落的,想要知道他在哪裡只怕是很難。於是,便不想和穆飛計較,轉而對齊夢竹說道:“齊姑娘,我剛才發現你在縣衙各處都貼上了張天師符,是不是有什麼大動作?”
“沒有,這不過是為了確保縣衙安全而已。這幾天除了老工匠外,其他年輕人並沒有被幻化異獸害死,說明這幻化異獸一定是躲起來療傷了。我想趁著這時間來安排一下,確保大家的安全,另外就是儘快的找到楊小七,讓他修復了我的法器。”齊夢竹心裡依然還是擔心法器是否能修復,修復後,能否真的對付得了幻化異獸。
第二天,王耗子回來了,說是找了很多地方都沒有齊夢竹的線索。陸明將昨天安排的任務再次詳細的說與對方聽,並希望這次能夠一舉成功,將法器修復,也好趁著幻化異獸躲在巢穴裡面而將其一網打盡。悠悠書盟
王耗子本就是個追名逐利的人,這一點陸明很清楚,看對方有些不太願意,便叫副官邱九拿了十個銀元出來,並承諾這次後,還會有重酬。
聽到這重酬二字,王耗子自然十分的樂意,爽快的答應了。他離開縣衙後,便帶著一個排計程車兵去穆家尋找穆飛,臨近傍晚的時候,一夥人方才向城東郊外出發。
陸明這邊,總算在穆山河的幫助下,穩定了城中百姓。晚上七八點鐘,他拿著仵作的報告再次來到了壽衣店。
此時,壽衣店已經被封,門上貼著縣衙的封條。陸明推門而入,迎面吹來一股陰冷而又發黴的風,彷彿這裡已經有好幾年沒有人住過一樣。
屋中地上依然還有老工匠當時躺下的模樣,被仵作用石灰粉給圈了起來。陸明蹲在圈外,摸了摸圈內地上的灰塵,喃喃自語的說道:“到底是什麼異獸,為什麼要害老工匠,難道他有什麼不可告人的秘密,或者是手裡有異獸的什麼把柄不成?”
“會不會跟修復法器有關,可是當時我到這裡的時候,兇手似乎已經早來了,否則我是不會聞到那股味道的。如果是這樣,這裡應該有異獸需要的東西,我且先找找。”
陸明在屋中翻箱倒櫃,就連一點的蛛絲馬跡都不放過。不過,尋找了很久,依然沒有找到什麼值得注意的東西,想來那異獸應該拿到了東西。
“如果拿到了東西,那自然是不會回來的。”陸明哀嘆了一聲,準備要走。
這時,外面的門被吹開了,咣噹一聲,一縷青煙飄了進來。
陸明趕緊多到了旁邊的衣櫃中,並聞到了那股熟悉的味道。
衣櫃的門剛關上,青煙便飄了進來,瞬間幻化成一個人影。只是這人影穿故意戴了一頂帽子,帽子壓得很低,周圍還有輕紗包圍,根本就看不清到底是誰,但從對方的身形來看,應該是一個女人。
輕紗女子進來後,用手比劃了幾下,口中唸唸有詞,從手中迸射出一道白色的光芒,將漆黑的小屋子給照亮了。
屋內的一切看得很清楚,輕紗女子釋放出來的光芒慢慢地聚集起來,形成一道符咒模樣的東西,緊緊地貼著牆壁。
原本之前老工匠已經撤下了鍾馗的畫像的,但不知道為何,現在再一次的貼到了上面,而且看著畫像活靈活現的,感覺就是一個活著的人站在那裡一樣。
符咒壓住鍾馗畫像後,輕紗女子轉身便走出了內屋,到了外面的房間,手指輕輕一點,一團火飛到紙人當中,瞬間火舌騰起三四米高,迅速的燃燒起來。
陸明躲在衣櫃中,直到聞到了燒焦味後方才知道外面已經起了大火。他趕緊跑出來,開啟內屋的窗戶,從狹小的地方擠出去。幾番工夫後,總算逃離了火場。只是那輕紗女子早就不見了蹤影,甚至連她長的什麼模樣都不曾一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