東陵煜祺一進門口就看見侍女們慌慌張張的往外跑。
蘇離月氣急敗壞道:“哀家怎麼會生出這麼不孝的兒子。”
“何事惹得母后如此動怒呀?”
人未到聲先到,只見東陵煜祺一身藍衣,臉上屬於他的招牌笑容。
“殿下來了。”
“參見殿下。”
長樂宮中的一干侍女都是蘇離月心腹,見到東陵煜桀三兄弟自然親近,東陵煜祺 也微笑著一一點頭。
“兒臣見過母后! ”
走進後殿內,一身金色錦繡常服的蘇離月坐於貴妃椅上,臉上的怒氣還未消散。
一旁的同昌看見他,往常沉肅的臉上也帶出了溫暖的笑,轉眸看向了蘇離月。
“你不在你的祺王府待著,來哀家這裡作甚?”蘇離月看見他,怒氣消了不少,聲音也清和許多。
東陵煜祺執手行禮“這不是知道母后心情不好,特來陪母后說說話嘛。”
“你倒是有心了。”
東陵煜祺微微一笑,端過一旁的茶盞遞到蘇離月手中“母后何必動怒,氣急傷身,來,喝杯茶壓壓驚。”
蘇離月看了一眼,並未動容,道:“你知道是什麼事嗎,就來這裡勸哀家,你到底是來陪哀家的還是來氣哀家的。”
東陵煜祺微微偏頭,道:“母后,兒臣冤枉呀,兒臣當然知道是何事了,不就是皇兄跟那凊國公主的事惹得母后生氣了嗎?”
明蘇離月嗤笑一聲,道:“呵,你這個皇兄當真是長大了翅膀硬了,一而再再而三的為了那個亡國奴頂撞哀家,哀家怎麼就生了你們這三個不省心的,一個兩個的都這麼叛逆。”
同昌行禮出去,守在殿外,東陵煜祺輕輕低頭,走到蘇離月跟前坐下“母后消消氣,消消氣,皇兄不是有意要頂撞你的,這不,知道你生氣了,特意要兒臣進宮來陪陪你呀。”
蘇離月看了看兒子,笑意凝成了冰雪,冷道:“呵,虧他還記得我這個母后,哀家還以為,他心裡只有那個亡國奴了。”
“母后,我們母子好久都沒有說說心裡話了,今日,兒臣就陪母后說說心裡話,嘮嘮家常如何?”
自己這個二子,永遠都是一副笑臉,似乎天下沒有任何事情可以讓他動怒一般,面對這樣一張笑臉,蘇離月饒是有再大的火氣也消減不少,只能嘆了口氣,有些無奈地說道。
“哎,我們母子確實好久沒有說說心裡話了,那今日祺兒就好好陪陪哀家吧。”
“不知母后還記不記得,小時候,你跟我們三兄弟說起你跟父皇的舊事。”
果然。
到底是親身父親,東陵煜祺不好多說,只是眼角眉梢帶出幾分敬重與欽佩。
“怎麼突然說起這個?”
“兒臣還記得,母后跟我們說過,父皇,是這天底下最痴情之人對不對?”
“恩,你們的父皇,確實是這天下最痴情之人,也是這天下,最好的男人。”說起東陵煜祺的父親,蘇離月眼中滿是甜蜜柔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