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原遼闊,錦繡山河,當今天下,一分為二,一為東漓二為西凊,兩國鼎立,隔江對望,分庭抗禮,然,終年戰爭使得百姓流離失所,苦不堪言,想要繁榮昌盛,天下太平,唯有一統天下……。
公元128年春,漓皇親征伐凊,三十萬鐵騎軍勢如破竹,橫掃千軍,區區三日光陰便破城而入,一舉攻下凊國,時經半年,終於結束了這場長達幾十年的中原紛爭,凊國就此亡,史上再無東漓西凊之分,只有漓國,漓皇東陵煜桀,開創了史無前例的漓國盛世。
漓國皇宮御書房。
東陵煜桀頭戴白玉冕旒,緙絲龍袍,既不失穩重,又顯得尊貴。
傲世九霄,氣吞山河之勢盡顯王者之氣,果然,他,真的是天生的帝王。
“凊國公主,現下人在何處?”東陵煜桀放下手中的奏摺,出聲問道。
“回皇上,現已押解在地牢!”玄痕恭敬的說道。
聞聲,批閱奏摺的手明顯一頓,隨即恢復正常,一瞬間的變化,讓人看不出絲毫。
“是嗎,看來,朕是時候去見見這位高貴的凊國公主了!”
這彷彿是一個被世界遺忘和唾棄的角落,一牆之隔,牆外明媚,牢裡腐黴,鮮明諷刺.冷風颼颼,夾雜著令人作嘔的血腥味撲面而來,黑暗之影若隱若現,空氣中瀰漫一種令人窒息的氣息,想回到哪裡,卻哪兒也去不了,死亡一直籠罩著,如幽靈一般。
夜微涼,臉色蒼白的她睜開美麗的雙眸,安靜地看著周圍的一切,她想起了她的家人,她的國家,一夕之間,全部都沒有了,什麼都沒有了。眼淚就像斷了線的珠子,一滴一滴往下落。
一陣細微的腳步聲傳來,打斷了她的思緒。抬眼望去,一名丰神俊朗的公子踏著月色而來,白色長袍隨風飄揚起來,穿在他的身上好像畫裡的人物一樣,橫空出世彷彿霜降一樣沾染了絕代風華。
她既然一時間有些傻眼了,白衣如雪,氣質淡雅,人似天邊皎月般散發柔和潔淨的淡淡光芒,俊美無雙,神情間也有著一種超然物外的淡然與平靜。
東陵煜桀緩步而至,眼前之人,雙手、雙腳被鐵鏈牢牢地禁錮,不容她有半點掙扎,鐵鏈不粗十分精巧,和縛在它身上的人極好的容顏倒是頗為般配,此時的她一身白色囚服,墨黑的長髮隨意披在肩上,看上去有些凌亂,手握摺扇的雙手不禁微微用力,似在隱忍什麼。
“靖陽公主,別來無恙啊!”耳邊,是他的聲音,溫柔又低沉。
西承靖姝,西凊國最尊貴的公主,凊帝親自冊封—靖陽公主,寓意她一身溫暖美好,而如今,凊國已亡,她不再是昔日尊貴的靖陽的公主,現今,她不過只是一個亡國奴,階下囚而已。
西承靖姝淡淡了看了他一眼,便將頭扭向一邊,不在說話。
對於她的冷漠,東陵煜桀並未介意,勾嘴一笑“如今凊國已亡,現天下盡已歸朕所有,靖公主若是肯臣服,朕保證,你依然是一人之下萬人之上的尊榮。”
出乎意料,西承靖姝的表情異常平靜,幾乎察覺不到,嘴角履帶嘲諷的抽搐“如今我只是你的一個階下囚,要殺要剮悉聽尊便,但是要我臣服,永遠都不可能,你死了這條心吧。”
“帶走!”
西承靖姝以為,東陵煜桀這一句帶走,無疑是給她判了死刑,不過這也是人之常情,她是敵國公主,不,確切的說她現在是亡國公主,而他,是現在萬人之上的天子,敵人,就要趕盡殺絕,野火燒不盡,春風吹又生,自古以來皆是如此,無一例外,而他,又怎麼可能會讓自己有生還的可能。這當然也在她的意料之中,所以,在她被押解著上了馬車後,她沒有任何的反抗,也沒有任何的求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