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的眼中閃爍著光芒,十分嚮往地說道:“春風得意馬蹄疾,一日看盡長安花。”
顧知鳶一聽,目光審視地落在了老乞丐的身上,這句詩,是之前自己背下來的,不屬於這個朝代的東西,學子們記錄下來,互相傳開的,這老頭也會,說明他密切地注意著自己和宗政景曜的動靜。
這就證明,他出現不是偶然。
只怕藏了好久,沒找到適合的機會開口。
“嘿嘿。”他笑了兩聲看向了顧知鳶:“扯遠了,這小子考試回來,在村裡面做個教書先生,還喜歡上了一個姑娘,兩個人相愛無比,甚至已經打算結婚了,但是天不遂人願啊,說來也是悽慘,村長的兒子,也看上了這個姑娘,強取豪奪,逼著這個姑娘成了親。”
“男人的感情又值得幾多錢。”老乞丐笑了起來:“村長的兒子家中早就已經有妻妾無數了,孩子無數了,這個姑娘生下了個孩子,一點都不想村長的兒子,和村長倒是很像很像,只是在姑娘嫁過來的前一年,村長就死了,不然又要引起旁人誤會了。”
顧知鳶心中一怔,一種難以用語言來形容的震撼在心中升了起來。
老頭嘿嘿笑了幾聲:“小姑娘,你要是村長的夫人,你怎麼做?”
“孫子像爺爺,有什麼問題麼?”顧知鳶的眉頭一挑,審視地看著老人。
老人嬉笑了一聲:“孫子像爺爺沒問題,但,這個兒子卻不是自己的,嘿嘿,嘿嘿,我是村長夫人,我就殺了這個唯一的血脈,以絕後患。”
說完之後,老人站了起來,杵著柺杖往外面跑:“都殺了,都殺了,一個都不留,哈哈哈哈,瘋的瘋,傻的傻,還算老天爺開了眼,終究是認祖歸宗,沒讓唯一的血脈流落在外,哈哈哈哈......”
老人站在雪地裡面,看著宗政景曜突然衝他吼道:“只是不知道,這唯一的血脈腦子清不清晰,要不要為自己的父母親人報仇了,他的叔公,他的奶奶外家,全因為他們而死,哈哈哈哈哈。”
說完之後老乞丐杵著柺杖在雪地裡面蹦來蹦去,越來越遠了,那斷了胳膊的袖子空蕩蕩的,在風中搖擺這,看起來詭異無比。
“銀塵,找人跟著他。”顧知鳶心中敲響了警鐘,這個人,知道的太多了。
銀塵還沉浸在故事之中,不明其意,但,聽到顧知鳶的話,她還是飛快的站了起來:“是!”
銀塵離開之後。
宗政景曜跟顧知鳶對視了一眼,兩個人的眼中別有深意。
她突然想起來了,之前給吳松楠輸血,宗政景曜是o型,趙姝婉也是o型,讓她誤以為趙帝是o型......
心中看來不一定了!
顧知鳶的心中震撼無比,這太離譜了,所有的巧合都堆疊在了一起......
那這些到底是巧合,還是有一隻手在無心的推動著。
還有這個老瘋子,看著瘋瘋癲癲的,但是說的話,卻叫人覺得害怕!
還有榮王,他是不是知道事情的真相,所有才被陷害......
就算如此,為什麼要屠殺他的滿門?
斬草不除根,春風吹又生?
顧知鳶心中那種震撼無法用語言來描述,她深呼吸了一口氣,轉身抱住了宗政景曜。
宗政景曜輕輕地撫摸了一下顧知鳶的頭髮:“一個故事而已,你何必多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