銀塵:......
“移交大理寺。”顧知鳶冷聲說道,低頭看了一眼獨眼龍的手:“這也算對你的懲罰了。”
“王妃!”獨眼龍一聽驚呆了,立刻大喊道:“您不能說話不算數吧,您不是說過麼可以放過我麼?您這不是逗我玩兒麼!”
顧知鳶眯起了眼睛看向了獨眼龍,冷笑了一聲:“我只是說先放過你們,到了大理寺,自然會量刑,或流放,或苦役,大理寺自有定論。”
獨眼龍的身子一軟,一下子跪了下去。
吳珵趕來的時候,所有的事情都處理的差不多了,宗政景曜身體摔入了護城河之中,便做了個新棺材,放上了他以前穿過的衣裳,葬入了墓中。
顧知鳶一個人站在護城河邊上,冷風刺骨,她身上多了一股讓人心疼的落寞的感覺。
她的目光落在了護城河的冰面上,那個窟窿的表面,又結上了一層冰了,這麼冷的天,要真的讓人下去打撈,不知道還要死多少人,到最後,顧知鳶也沒讓人去打撈。
她嘆了一口氣,望著冰冷的湖邊,心中很不是滋味。
吳珵解下了自己的大氅,蓋在了顧知鳶的身上:“王妃,節哀。”
吳珵望著那個窟窿,眼中寫滿了濃濃的震驚,宗政景曜怎麼可能......怎麼可能就這樣死了......
顧知鳶側頭看了一眼吳珵,懶洋洋地收回了自己的目光落在了吳珵的身上,抿了抿嘴唇:“虧我把你當做朋友,你明明什麼都知道,卻什麼都沒有告訴我。”
吳珵聽到顧知鳶的話,臉色劃過了一抹濃濃的疑惑:“王妃在說什麼,我聽不懂。”
“呵呵。”顧知鳶笑了一聲,抬頭看向了吳珵說道:“你真的什麼都不知道?”
面對那雙眼睛,吳珵說不出來半分違心的話,只是皺了皺眉頭:“想必我知道的,你也知道,我不知道的,你也知道了吧!”
“呵。”顧知鳶冷笑了一聲,眯起了眼睛看了一眼吳珵:“你和他一丘之貉!”
說完之後,顧知鳶解下了自己身上厚重的大氅砸在了一臉懵逼的吳珵的身上,緊接著飛快的離開了!
看到顧知鳶的背影,吳珵滿臉的疑惑和不知所措,自己又說錯了什麼了?
沒有吧......
吳珵望著河面上巨大的窟窿談了一口氣,眼中有些無奈,飛快的跟上了顧知鳶的背離開了,二人離開之後遠處叢林之中有一個悄無聲息的消失在了雪地裡面。
剛剛過五更,朝德殿門口便聚滿了人,昨日發生了一件大事情,那就是昭王的屍體的事情,昭王死了就算了,屍體還無緣無故的被人扔到了護城河裡面,這就奇怪了,引起了眾人的非議。
“聽說,是土匪幹的。”
“你們覺得是土匪,我還覺得是昭王妃呢,說昭王妃與昭王情深深,可你們看看,這昭王驟然離世,昭王妃一點都不傷心,還和吳珵卿卿我我的,昨天有人看見昭王妃站在護城河邊上發呆,吳丞相還給她披大氅來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