宗政景曜受了傷,又得了風寒,高燒不退,急的冷風轉圈圈:“好端端的,王爺怎麼把王妃給氣跑了,其他的大夫束手無策,只怕是有王妃回來才有辦法,王妃怎麼還不回來。”
“你們幾個庸醫,連個燒都退不了,要你們何用。”銀塵指著跪在地上畏畏縮縮的幾個人,眼中劃過一絲憤怒:“都沒有用不如宰了算了。”
這一句話嚇得幾個大夫屁滾尿流的,其中一個大夫立刻說道:“姑娘,這可使不得,王爺的病確實複雜,我們不敢亂用藥啊。”
“庸醫。”銀塵也跟著著急了起來,卻沒有半點辦法。
叮鈴鈴。
突然一聲清響,眾人抬頭看去,只見一少女,身穿白色的衣裙,裹著白色的皮毛大氅,一頭烏黑的頭髮隨意的系在了腦後,頭上帶著一個毛茸茸的扶額,手腕和腳腕上都掛著一串鈴鐺,她膚如凝脂,唇厚齒白,眉毛細長如遠山,杏眸含笑,掃過眾人的時候,立刻自我介紹:“各位好,我是南疆來的白芯蕊,是昭王的表妹,昭王可在府中。”
冷風一怔,南疆白氏,是程敏嫻的外祖父家,她舅舅只有一個女兒,便找了個上門女婿,生了個女兒隨母姓,這白芯蕊就是那個眾星捧月的白小姐。
眾人面面相覷,顧知鳶不在府中,突然來個這麼像是天仙一眼的表小姐......這......
寒宵是個沒腦子的,立刻回答:“王爺受傷了,高燒不退,白小姐先回程家去休息吧。”
“受傷了?”聽到這句話,白芯蕊一怔:“怎麼會這個樣子?怎麼不請大夫。”
跪在地上的大夫覺得自己心裡苦啊,立刻說道:“小姐有所不知,昭王受傷了,又高燒不退,我們實在是不敢隨意用藥。”
“我會。”白芯蕊立刻說道:“我有退燒的方式,快讓我進去看看錶哥吧。”
冷風立刻攔了一下:“白小姐,昭王妃馬上就回來了......”
開玩笑,顧知鳶和宗政景曜正在吵架呢,這個白小姐,現在闖進去,兩個人豈不是吵得更加的厲害了,有他在,絕對不能讓這個白小姐現在進去,引起了宗政景曜和顧知鳶的誤會。
“這個小哥,高燒這東西不好說,很有可能會引起其他的問題的,我也是一心為了表哥好,絕對沒有其他的心思的。”白芯蕊聲音甜甜地:“我去看看錶哥,燒壞了,就得不償失了。”
銀塵抬手,攔在了白芯蕊的面前:“白小姐,王爺在病榻之上,你若是有藥方,便給這些大夫讓他們去煎藥好了。”
白家時代的煉毒世家,但這毒藥和解藥,本來就是不分家的,他們知道的藥理比旁的大夫多上了許多。
“好吧。”白芯蕊也很大方,立刻將藥方給了其中一個大夫。
大夫拿著藥方跑去藥房抓藥。
白芯蕊看著是個斯斯文文的女孩子,但是做的事情,確實讓人大跌眼鏡,她實在是無聊,無所事事,便一屁股坐在了長廊的欄杆上,看著外面的大雪紛飛發呆。
冷風幾個人都沒有說話,寒宵時不時的來回竄動看宗政景曜的情況。
好在大夫的手腳也快,很快便熬好了藥,端著準備進入房中去,白芯蕊攔了一下說道:“站住,我檢查一下。”
寒宵側目看著白芯蕊問道:“白小姐是害怕有些下毒?”
“當然了。”白芯蕊用力地點了點頭說道:“這一次都是有人故意要刺殺表哥的,萬一有賊人下毒,豈不是防不勝防,我們肯定要有兩手準備。”
她仔細聞了聞,又拿出了銀針試探了一番,這才鬆了一口氣:“端進去吧,一定要熱熱的服下,冷了就沒有用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