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知鳶抬起頭瞧了一眼宗政景曜的眼睛,輕輕吻了吻他的唇:“宗政景曜,別丟下我,你這一次敢丟下我偷跑,明日我便帶著兒子離開,讓你這輩子都找不到我們。”
“怎麼這般狠心?”
“你時常丟下我,與其跟在你身旁,隨時有可能被你丟下,擔驚受怕的,還不如遠離你,離開你,從此以後不再受傷。”
宗政景曜:......
他覺得顧知鳶說的很有道理,卻又不完全對。
他的眉頭微微擰了起來,在顧知鳶的臉頰上狠狠捏了一下:“說你是個狠心的女人,你不承認,你瞧瞧,不是時時刻刻盤算著如何丟下我麼?”
“是王爺要丟下我。”
宗政景曜猛地低頭吻住了顧知鳶的紅唇,緊緊擁抱著她,燭火跳動,講述著接下來便要迎接的風餐露宿。
“知鳶,這一次,如果我贏了,我們後世無憂,如果我輸了,就是萬劫不復。”宗政景曜問:“怕麼?”
顧知鳶輕輕搖了搖頭:“我若是怕,何必與你在一起,早就應該跑路了,留在你的身邊早晚都是一死。昭王,你真當覺得我什麼都不知道麼?”
宗政景曜笑了一聲,眼中帶著幾絲暖意:“怎麼會?小鳶兒聰明的很,定然是什麼都知道到的了。”
“那我們就一起。”顧知鳶勾住了宗政景曜的脖子貼在了他的身上。
相互碰撞,如同火星燎原,幾個月的忍耐,瞬間被勾了起來。
宗政景曜還有些不放心地,小聲的問道:“可以麼?”
“當然。”顧知鳶的聲音有些沙啞:“當然可以了。”
宗政景曜猛地抱住了顧知鳶,一翻身倒在了床上。
宗政景曜要起兵造反,訊息傳入了叢陽的朝廷,就像是一滴水,落入了滾燙的油鍋裡面一般,瞬間沸騰了起來。
眾人的心中被填滿了震驚和不可思議。
“這個忤逆不孝的東西,這個忤逆不孝的東西。”趙帝狠狠地拍在了桌子上:“他是要逼死我們,是要逼死我們啊!”
“昭王實在可惡。”
“就是,金玉舟現在都沒有回來,不知道是倒戈了,還是怎麼樣了!”
“我想,應該是倒戈了,太過分了。”
“昭王下了戰書,說要為皇后討回公道。”
趙匡林一聽,臉色一冷:“那刺客已經抓到了,分明就是昭王的人,昭王眼下還敢賊喊抓賊,倒打一耙,是在可惡,父皇絕對不能輕饒了他!”
趙帝臉色陰沉了幾分,眼中的冷意迸發了出來:“這個逆子喪盡天良,來人,即可出兵討伐!”
大殿瞬間陷入了死一般的沉寂,無人敢站出來,表示自己敢去討伐宗政景曜。
趙帝愣了一下:“你們這是什麼意思?一個個的縮在龜殼裡面做什麼?難道連昭王你們都惹不起麼?”
沉默,死一般的沉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