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的人,正一點一點被趙匡林從叢陽剝離了出來。
宗政景曜卻一點都不生氣,一點的淡然和無所謂,想方設法將人拖到度水城來。
顧知鳶站在城門口。
北風呼嘯的厲害。
東野的天氣比佑城了冷冽太多了。
大雪茫茫,雪霧之中,連人影都看不見。
卻能聽到馬蹄聲。
顧知鳶挺著大肚子,直勾勾地望著遠處。
宗政景曜的每一次出門,她都擔心的很,沒有一次,宗政景曜是完好無損的回來的,每次都會添上新的傷痕。
顧知鳶輕輕吐出了一口氣,希望這一次,不要誒她什麼驚喜。
雪霧之中,人影慢慢出現在了她的眼前。
為首的是宗政景曜,身穿黑袍,披著大氅,帶著斗笠,威風凜凜的騎在馬上,飛快的衝了過來。
瞧著城門口的人,他猛地一拉韁繩,飛快的下了馬,踏著積雪,奔向了顧知鳶:“你怎麼來了?這麼冷的天兒,出來做什麼?凍壞了什麼辦?”
“受傷了麼?”
“沒有。
”宗政景曜握住了顧知鳶發冷的手:“沒受傷,出了點兒錢,他們在後面,可能明日才能到,一路舟車勞頓辛苦,本王騎馬回來的。
”
他盯著顧知鳶那顆圓圓的肚子,柔聲說道:“快生了,別再走出來這麼遠了,回去了吧。
”
他扶著顧知鳶的手:“怎麼到這裡來等著了?不是讓你在家中麼?想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