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顧知鳶抬眸瞧著宗政景曜,他的眼神之中染上了幾聲得意的顏色,如今他風頭正盛的時候,南宮卿卻已經淪為了階下囚,多可憐。
可宗政景曜的眉宇卻已經染上了厚重的風雪。
顧知鳶知道他不容易,滄瀾二十座城歸於叢陽,百姓是否願意,是留一座空城給他,還是奮力抵抗,誰都不知道。
想要穩定局勢,一個宗政景曜是不行的。
要吳珵這樣的能人,要趙匡洪這樣的心思巧妙的人,要裴元俊這樣手段凌冽的人,要太多的人一起建設。
可,還有三日,是吳珵的大婚,難不成,他要新婚燕爾的帶著自己的妻子去處理這些事情?
趙匡洪還在匈奴,得等到匈奴王后生產完了之後,才會回來。
裴元俊戰場受傷,得養傷。
上官凌和宗政無憂還有顧蒼然都要會宗政去處理他們得到的那十座城。
這巨大的擔子死死壓在了宗政景曜的甲肩膀上,他還要照顧懷孕的顧知鳶,不讓她受到迫害。
還要壓著蠢蠢欲動的,鹽城,蘇城的人,怕他們鑽空子,太亂了。
這二十座城拿到了,這是完全相當於一個新的小的國家,守城要撤離,軍隊要離開,畢竟要一一交接,宗政景曜還得其中去周旋。
二十座城,全部解決完,最少要一年。
顧知鳶立在宗政景曜的旁邊,都感覺他有些喘不過氣了。
她捏了捏宗政景曜的手指:“等到明年開春,再去宗政也可以,天氣炎熱,我想去滄瀾那邊,涼快些。
”
宗政景曜一怔,回頭看向了顧知鳶,他嘆了一口氣:“知鳶啊,本王食言了。
”
“有什麼關係。
”顧知鳶笑了:“未來很長,我們還可以去,看遍萬里河山。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