瞧著太后的模樣,趙姝婉覺得很難過,這是以前自己最喜愛的祖母呀,如果不是她的貪心和慾念暴露的太早了,自己現在肯定還是很喜歡她,在她的膝下撒嬌。
可有些錯,只要犯下了,就再也無法回到從前了。
趙姝婉深呼吸了一口氣,眸光微微一暗:“祖母,我不是小孩子了,我長大了,有自己的思想,明白是非,不被三言兩語左右。
”
“你的意思是說哀家不講道理?”
“確實。
”趙姝婉直言不諱:“皇兄在外面征戰,他的妻子入獄他都不知道,然你們還要立太子,還要說皇兄是一個罪人。
”
“難道他不是罪人麼?”太后眼神變得凌冽了起來:“如果不是他做的這些事情,叢陽現在怎麼會戰火紛飛。
”
“叢陽與滄瀾的戰爭,本來就要打,無論皇兄怎麼做都改變不了這一戰爭必須要打的顯示。
”趙姝婉堅定地說道:“不是他的錯,他不過是想早一點結束戰爭,有什麼錯?錯的是叢陽有奸細,有人要他死。
”
“你們有沒有想過,叢陽的天是他頂起來的,他清理貪官汙吏,充盈國庫,對侵犯叢陽的滄瀾絲毫都不退讓,原來的叢陽是什麼樣子的了,漏洞百出,內憂外患,百姓苦不堪言,也就程家兵力強,能守得住,可裡面是什麼情況,貪官汙吏橫行霸道,百姓民不聊生,餓死凍死的不計其數,一但到了一定的程度,造反是必定的。
”
“趙姝婉!”太后嚴聲呵斥:“你又知道什麼?”
“我從叢陽一路到宗政,我看過餓的皮包骨衣不蔽體食不果腹的百姓,我看過肥的流油的官員,我也看過為了一個饅頭,被打死的乞丐,這種情況在叢陽層出不窮,到了宗政,百姓臉上全是笑容,在恆華的時候,百姓很和諧,他們打漁,種菜,挖草藥,小孩可以讀書,過年有新衣服穿,一片朝氣勃勃的模樣。
”趙姝婉抬眸盯著趙帝:“父皇,一個國家衰敗,是從內裡開始的。
”
趙姝婉一臉痛心:“皇嫂是我最崇拜的女人,當初她與天下為敵,與叢陽宣戰,整個恆華城從上到下齊心協力,連婦孺兒童都願意為她盡綿薄之力,整個恆華城,願意為她而生,為她而死,您知道為什麼麼?”
趙帝抬眸瞧著趙姝婉:“為什麼?”
“恆華城的守衛告訴我,以前恆華城很窮的,靠近草原,民風彪悍,以武為尊,周圍的人都不跟恆華城的人來往,認為這一城都是蠻子,百姓吃不飽穿不暖的,活著都成問題,後來皇嫂去了,她出錢建設學堂,教人捕魚,種菜,挖草藥,開設藥廠,打通貿易,將整個恆華城給帶動了起來。
”
趙姝婉深呼吸了一口氣:“她會替八十多歲的老人家看病,會給街口的小孩擦眼淚,她又善良,又堅強,這樣的人,怎麼會害母后,這其中一定有誤會,皇兄和皇嫂心有溝壑,要的不是皇權富貴,是天下安生!”
“哈哈哈。
”太后沒忍住大笑了幾聲:“他們到底給了你什麼好處,你要這樣替他們說話。
”
“皇祖母,承認別人優秀很難麼?”
“眼下,昭王是天下的罪人,誰會願意這樣的人做儲君?”
“天下的人都被矇蔽了眼睛!”趙姝婉攥緊了拳頭。
“好,那就看看百姓更願意誰做儲君!”
“看看就看看!”趙姝婉決定,她不能白活一場,總要為叢陽做點什麼。
佑城張貼了告示。
大意就是,眾人更加願意誰做太子。
這成了佑城酒樓飯館裡面最熱鬧的話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