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個計劃,若是成功了,宗政景曜便是萬人敬仰的昭王,如今失敗了,卻被人提起,他就變成了罪人!
誰還關心他有沒有受傷,他們只關心,他能不能把滄瀾趕出去。
趙帝沉聲問道:“你可知曉此事?”
顧知鳶抬頭,咬了咬嘴唇,攥緊了拳頭,最終還是回答:“不知。
”
“不知道是吧。
”趙帝冷哼了一聲:“那就好,那胡作非為的,便是昭王一人,而今,昭王這般也是理所應當的,他不退滄瀾,不許還朝,哪怕是死了,也不許!”
“昭王妃,明日開始,你就不許來上朝了,朝上的一切,與你無關!”趙帝冷呵了一聲,一拍桌子站了起來,轉身離開了。
“昭王怎麼想的,居然用整個叢陽做賭注。
”
“就是啊也沒有想過,如果賭輸了,我們這些人是什麼樣子的下場?”
“昭王這一次,著實太過分了。
”
眾人一邊搖頭,一邊抱怨著宗政景曜的魯莽,緩緩走了出去。
顧知鳶站在原地,渾身的血液都像是凝固了一般,她攥緊了拳頭深呼吸了一口氣,強忍著滿心的怒意往門口走去。
趙匡林站在門口,瞧著顧知鳶出來,嘴角勾起了一個弧度:“昭王妃,怎麼不勸著王爺一些,由著他的性子胡來,現在發生了這種事情,倒是有點不好。
”
顧知鳶冷冷看了一眼趙匡林,沒有放過他眼中的得逞。
她攥緊了手指,直接轉身離開了。
顧知鳶徑直來了天牢。
天牢裡面的南宮卿還在認認真真的看著書。
瞧著顧知鳶來的時候,他很是詫異,抬頭看著顧知鳶差點尖叫了出來:“昭王妃,你怎麼來了?”
“是你把計劃透露給了其他人的是不是。
”顧知鳶一雙眼睛冰冷地盯著南宮卿,與從前給他治病的人判若兩人。
她渾身充斥著一股肅殺,那氣勢與宗政景曜無二般。
南宮卿笑了一聲,瞧了一眼顧知鳶:“昭王妃,你我各自有各自的陣營,我也是為了我的國家和我的子民,難道你覺得我這樣是錯的?不,我這樣才是對的。
”
“宗政和匈奴是不是沒有出兵?”南宮卿笑了一聲:“昭王以為自己完全贏了,可以隻手遮天了,只是可惜了,他得意的太早了,讓我知道他的計劃了,我自然要阻攔。
”
他自詡,不輸給宗政景曜的。
“叢陽有你的人?”顧知鳶問。
“你不是心中已經有答案了麼?其實我也沒有許諾什麼給他,我和他有一個共同的敵人,那就是昭王。
”南宮卿坐了下去:“我們不過是互相利用。
”
他用竹簡敲了敲自己的腦袋:“我想想啊,昭王啊,是不是去東野了?”
顧知鳶沒說話。
南宮卿又笑了一聲:“昭王太沖動了,以為自己真的天下無敵了?其實東野早就佈下了天羅地網了,昭王只怕是有去無回。
”
顧知鳶垂下眼瞼:“所以,你是承認了,叢陽還有你的人,匈奴王也是你們聯手暗殺的是不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