趙姝婉一副痛心疾首的模樣,眼淚簌簌落下:“皇嫂都是為了母后,她定是去找那小太監問個清楚,小太監嚇壞了,就自盡了。
”
趙帝猛地坐回了椅子上,一雙眼睛冷冷地掃過了眾人,帶著幾分殺意。
太后的手緊緊捏住了椅子的扶手,臉上卻浮起了幾絲嚴肅,冷聲說道:“還有這種事情,哀家怎麼沒有聽你說起。
”
“太后也知道,母后懷孕的事情,大家一直都隱瞞著,為了什麼?為了母后可以好好養胎,既然如此,我肯定是不能將這些話說出來的,能避免不必要的風險,就要避免了去,我自然不敢說。
”
“太后娘娘緊緊相逼,還找來了這麼多的人作見證,我自然不敢說了。
”
顧知鳶三言兩語將責任全部都推在了太后的身上。
眾人又不傻,怎麼能聽不出來顧知鳶暗指太后故意針對自己。
程巖幾個人低下頭,今天的事情,麻煩大了。
“如今事情也說清楚了,陛下,不如就查一下是誰下的毒吧。
”皇后聲音清冷,看向太后的眸子裡面寫滿了失望,自己最信任的人,要自己去死。
這個世界上,沒有人能接受這種打擊。
“父皇。
”趙姝婉直接哭了起來:“今天,要不是皇嫂來的及時,母后肯定就......這個人心狠手辣,歹毒無比,一定要嚴查!”
太后緊緊握起了拳頭,知道皇后懷孕的人少之又少,就這麼幾個。
不是顧知鳶和宗政景曜,那嫌疑最大的,不就是自己了麼?
可是,太后現在不能隨意的開口是,一句話不對,反而將自己給暴露了出來,到時候就麻煩了。
太后緊緊地握著拳頭,一瞬間不知道該如何是好。
顧知鳶的眼神,漫不經心地掃了一眼情緒緊張的太后,嘴角勾了起來。
“父皇,知道母后懷孕的人,都是最親近的人,兒臣本來以為是內務府的人搞錯了,特意去問一下,想的是,若是搞錯了的話,就算了。
”
“但是,小德子自盡了,那小太監偏生指著兒臣說是兒臣殺人了,那就證明,確實有人知道了母后懷孕的事情。
”
顧知鳶三言兩語提醒了趙帝。
畢竟,麝香也是一種香料,這珠子又是進貢的,沒人知道皇后懷孕,沒注意也是無可厚非的。
可,兩個太監的表現就告訴了眾人,他們確實知道,不但知道,還是有人故意指使他們這樣做的。
想要開脫,開脫不了。
這個事情,必須引起高度的重視了。
現在,皇后懷孕已經是公之於眾了,必須殺雞儆猴,嚴查此事。
就算懲罰不到幕後的人,也要殺殺雞儆猴,總有人要維為此付出代價來。
“父皇,兒臣想起來兒臣是為什麼要這個黑珠子了,是上一次去看祖母的時候祖母院子裡面有個老嬤嬤,正在做虎頭鞋,我瞧她做的黑珠子做眼睛,特別好看。
”
趙姝婉的一席話,將目光全部引到了太后的身上。
太后一怔,猛地站了起來:“你們看著哀家做什麼?難道哀家還會害了皇后不成?姝婉,哀家院子裡面哪個嬤嬤?你指出來,哀家現在就打死她!”
“陛下一定要把這個人拖出來,好好的問一下,到底是怎麼回事?為什麼要害皇后!”太后氣的握緊了拳頭,咬牙切齒地說道:“還是哀家宮中的人這是要陷害哀家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