手指微微一用力,皇后的胃火辣辣的疼,胃裡面翻江倒海,那些東西,頃刻間湧了出來。
綠湖看著皇后一張臉通紅,眼睛也是紅通通的,蓄滿了淚水的模樣,心中心疼不已。
可她什麼都做不到,只能遞了一杯水給皇后輕輕拍了拍皇后的背:“娘娘,您,您這是何苦。”
皇后咬了咬牙齒,雙眸猩紅:“本宮要防範於未然,千萬不能太大意了。”
綠湖的無奈的嘆了一口氣,立刻端來了清水給皇后洗手。
這一番折騰,皇后累的不輕,雙眸通紅,臉色慘白,靠在了軟榻上,看著著實讓人心疼不已。
綠湖擰眉說道:“娘娘啊,奴婢給您做點清粥吧?”
“不必了。”皇后搖了搖頭:“本宮吃不下,本宮想要休息一會兒,你先出去吧。”
聽到這句話,綠湖只能嘆了一口氣,緩緩轉身離開了。
顧知鳶知道太后去看皇后的時候心中一緊,立刻收拾好了東西往鳳溪宮去。
從長思宮到鳳溪宮不過幾步路的時間,顧知鳶的心中都萬般的擔心。
有時候,只不過是一步錯,那就步步錯了。
早知道太后是如此心狠手辣的人,該囑咐皇后,不要告訴她才是,可如今說什麼都晚了。
一個小太監,彎著腰低著頭,匆匆忙忙的跑了過來,遇到顧知鳶的時候,他連禮都沒有行,反而還一不小心在顧知鳶的身上重重的撞了一下。
顧知鳶的眼神一冷,抬眸看向了小太監。
小太監嚇了一跳,猛地低下頭去:“奴才該死,奴才該死,請王妃責罰,奴才罪該萬死!”
顧知鳶眯起了眼睛掃了他一眼:“你是誰的奴才,在長街上橫衝直撞,是在該死。”
小太監嚇壞了,一下子就跪了下去:“奴才該死,奴才知道錯了,求娘娘饒了奴才吧,求娘娘饒了奴才的狗命吧。”
他一副戰戰兢兢的模樣,看起來倒是真的像是害怕極了一樣。
他的腦袋用力的磕在了青石板路上:“奴才是內務府的,方才去鳳溪宮給公主送東西的。”
趙姝婉?
聽到這句話,顧知鳶想也不想飛快的往鳳溪宮而去。
鳳溪宮。
趙姝婉命人從內務府尋來了最好的料子,親手做了虎頭鞋和虎頭帽。
卻發現刺繡的眼睛一點都不好看。
又命人讓內務府送來最好的黑玉珠子做眼睛。
剛剛做好,她就激動不已的拿著虎頭鞋和虎頭帽往皇后的寢宮裡面跑。
“母后!”她推開門,笑呵呵地說道:“你看,兒臣親手做的虎頭帽好看麼?”
聽到趙姝婉的聲音,皇后強忍著難受抬起頭看向了她,眼中劃過了幾絲溫柔:“拿過來,母后看看。”
“好。”趙姝婉拿著東西乖巧的走向了皇后。
“慢著。”顧知鳶急匆匆的走了進來,呵斥了一聲。
趙姝婉嚇得夠嗆,站在了原地不敢動,一雙眸子瞪的老大驚訝地看著顧知鳶:“皇嫂......怎麼了?”
顧知鳶疾步走了過去,瞧著趙姝婉像是一個隨時都會爆炸一樣的危險的東西一般,離她遠遠的觀察著她。
“怎麼了?”趙姝婉疑惑地問道:“有什麼特別的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