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本宮知道了。”皇后輕輕將手放在小腹上：“知鳶，謝謝你，沒有你，我真的不知道該怎麼辦。”
“母后。”顧知鳶盯著皇后隆起的肚子：“一但選擇了，就沒有退路了，倘若是個嫡子，王爺已經全力保護他。”
“從前，本宮想要嫡子，可如今本宮覺得，嫡子什麼的都無所謂了，昭王是本宮見過最優秀，最適合當君王的人，想必陛下也是這麼想的，本宮只求，兩個孩子能平安。”
“昭王外能內熱，定不會辜負本宮的。”皇后想的透徹，爾虞我詐，其中危險不言而喻。
有什麼能比平安更加重要？
顧知鳶聞言，只是笑了一聲，低下頭沒說話。
還沒有發生的事情，誰說的清楚?誰又敢保證。
“昭王的傷可好些了麼？”皇后又問了一聲。
顧知鳶無奈的搖了搖頭：“還是老樣子，咳嗽反反覆覆的。”
“怎麼會？”皇后一聽，神色變得不自然了起來：“你也別怪母后說話難聽，當年先帝就是咳嗽反反覆覆一直不好，被診斷成了肺癆，沒多久就不行了......”
說道肺癌，皇后好像突然想到了什麼一樣：“你醫術高明，應該能治好肺癆吧，之前吳松楠的肺癆你都治好了。”
“是。”顧知鳶點了點頭：“昭王的到不是肺癆，先前白松刺殺，下了毒，才一直咳嗽，殘毒未清除，不能過於操勞。”
“這樣啊。”皇后鬆了一口氣。
“說起來吳松楠，也是異常聰明的一個人，本宮鮮少見過這樣舉一反三的人，著實厲害。”
“如今，吳珵要娶姝婉，本宮也很滿意，姝婉小時候，便拜了吳松楠為師，吳珵也出色，只是可惜了......”
當年程敏嫻和親之後，吳松楠寡寡慾歡，只願意做個教書的先生。
平白浪費了滿腔的才華。
想到吳松楠，皇后又想起，年輕時，那個驚豔無比的新科狀元，一出場就奪了所有人的目光。
陌上人如玉，公子世無雙。
一身白衣風華絕代。
讓人多年無法忘懷。
可回想起來，皇后突然覺得吳松楠的五官和一個人很像。
可是，她太久沒看過吳松楠了，一瞬間想不出來，到底像誰。
“哎。”皇后無聲了嘆息了一口氣：“天妒英才，好在遇到了你。”
“其實本宮現在很羨慕你們這些勇敢追求愛的人，吳松楠苦等了一生，再也沒有結婚，可到底是追尋過的，不像本宮......”
“母后不愛父皇麼？”顧知鳶突然問。
這句話很顯然不太適合問，但是皇后沒生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