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宗政景曜!”顧知鳶扯了一下宗政景曜的衣袖:“常陽!”
“怎麼可能!”宗政景曜眉頭一皺,看了一眼那剛剛閉上的房門。
顧知鳶的眼神一暗:“進去看看不就知道了?”
常陽的死,太奇怪了,連屍體都沒有留下。
按照道理來說,趙匡宇恨極了常陽給他帶綠帽子,絕對不會原諒常陽才對的。
沒弄死常陽是不可能的。
或者說,常陽被衝出了護城河,被人救了?
常陽是一個心狠手辣,如同蛇蠍一般的女人,她還活著的話,一定會想方設法的回來報復的!
顧知鳶眯起了眼睛,絕對不能讓她躲在暗處害了自己!
宗政景曜瞧著顧知鳶的臉色不太對,便說:“那我們就去看一看吧。”
“嗯。”
宗政景曜招來了一個小二,低頭對他說了幾句,便站在走廊上等著。
須臾,小二端著一盤糕點走到了常陽剛剛進入的房間。
小二站在門口輕輕敲了敲門,喊道:“客官,本店贈送了一碟子糕點,小的進來了。”
說著,他緩緩推開了門端著糕點走了進去。
屋內,趙匡林端坐在裡面,還帶著那帶著面具的一男一女。
還有個抱著琴的女人坐在裡面。
趙匡林正對著門,正好看見宗政景曜和顧知鳶。
他假裝沒有看見,一把抓住了坐在自己旁邊的女人,讓她跨坐在自己的腿上,緊接著抬手扯開了她的衣襟,猛地吻在了她的脖子上。
只不過一瞬間,顧知鳶只看到那女人畫著濃濃的妝,肩膀上有個牡丹花的刺青。
趙匡林抬頭瞧了一眼宗政景曜和顧知鳶,眼神閃爍了一下,笑道:“好巧,昭王也來吃飯?”
他一隻手攬著女人的腰,儼然是一副風流公子的模樣:“我請了個舞姬過來,要不要一起聽聽曲兒?”
宗政景曜移開了視線,牽著顧知鳶的手,冷笑了一聲:“不必了,既然二皇子有的雅興,不打擾了。”
說完之後,他牽著顧知鳶離開了。
門關上的那一刻,女人掙扎著站了起來,拉好的衣服:“我要去殺了他們!”
那雙美眸裡面寫滿了憤恨。
縱使畫著很濃的妝,也看的出來,正是常陽。
趙匡林平靜的喝了一口茶:“他們把你害得這麼慘,讓他們輕而易舉的死了,豈不是便宜了他們?催毀了他們最在意的東西,才是真正的摧毀了他們。”
“性子太急了,成不了大事。”
“呵呵。”常陽坐了下去,冷笑了一聲:“二位真的是站著說話不腰疼。”
“常陽,你跟顧知鳶和宗政景曜交手了這麼多年,難道就一點都不瞭解他們?”玄清似笑非笑地說道:“你要了解一個人,瞭解他的動向,慢慢的砍去他的羽翼,從他的身邊的人一個下手,去摧毀他們。”
“你什麼意思?”
“昭王,孤星降世,身邊的人,都會死!”
玄清緩緩放下了茶杯:“要下手,就挑最弱的下手,御史臺大夫聒噪的很,誰都想參一本,對宗政景曜唯命是從,倘若,心愛的女兒......”
他抬起頭對趙匡林對視了一眼,頓時齊齊一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