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場的人愣了一下。
太后冷聲說道:“謀反,自滅九族。”
“呵呵,我空有一身他的血脈,卻吃盡了苦頭,是否是為了他的錯,而贖罪?我沒有享受過一天安逸的生活,現在卻要我因他而死,還要連累我的師父,我師父又做錯了什麼?只不過看我可憐收留了我。”
“按照你們的意思,只要和榮王沾染上了就是死路一條?那這叢陽半壁江山都是榮王打下來的,百姓也是受了榮王的恩澤,是否都要給榮王陪葬!”
她跪的筆直,年紀不大,說話鏗鏘有力,周圍的人都是位高權重的人,她卻不見絲毫的畏懼。
身上的氣勢,和顧知鳶一模一樣。
“大膽!”太后一拍桌子呵斥了一聲:“你這些大逆不道的話,是誰教你的?是不是顧知鳶?”
“奇怪。”雲千癟了癟嘴巴說道:“我是一個活生生的人,我難道不能有自己的思想?我難道連說話都不行?”
“反正橫豎我都要死,你們都不讓我活著,我說真話還有錯了?”
趙帝沉默不語地看著雲千,眼神閃爍了一下:“按照你的話來說,你不該死?”
“陛下,我要是說我不該死,我能不死麼?”雲千無奈的問道:“在你們出現把我抓人皇宮之前,我都不知道我居然是榮王的後裔,我一點都高興不起來,我吃了太多的苦,好不容易有點安生的日子,我真的只想活著......”
“你將已經知道了自己的身世,誰知道你會不會為自己的家人報仇呢?”太后冷聲呵斥:“斬草不除根,春風吹又生!”
雲千:?
“太后,您就是沒有想要我活下來對不對?你們要是不告訴我,我是榮王的後裔,我能知道麼?我只是個孩子,你們能不能高抬貴手,放過我?我真的,我只想活下去!”雲千嘆了一口氣。
那張雙眼睛裡面寫滿了蒼涼,眼睛猩紅,眼淚一滴一滴的滾落了一下:“如果一定要我死,可不可以放過我師父,我師父是無辜的,連我都不知道自己的身世,她怎麼可能知道。”
“昭王是什麼人,怎麼可能不知道?”太后冷笑了一聲。
“昭王到!”高培士的呼喊聲響了起來。
緊接著,所以人的目光都落在了門口。
宗政景曜和顧知鳶攜手而入。
平郡王突然站了起來,一臉震驚地看著宗政景曜:“陛下,陛下,您身體好些了麼?我們有些日子沒下棋了!”
顧知鳶的目光落在了平郡王的身上,眼神閃爍了一下,沒說話。
宗政景曜輕輕抱拳:“平郡王認錯人了,我不是先帝。”
平郡王的眼中劃過了濃濃的失落,又坐回了椅子上,一副十分惆悵的模樣說道:“不是陛下呀。”
“昭王,私藏反王餘孽,還不跪下。”太后呵斥了一聲。
“先不說反王餘孽。”宗政景曜面對太后也沒有什麼好臉色:“應該說一下,榮王是不是反王才對。”
“你什麼意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