寒宵垂頭,不說話。
顧知鳶將他從頭到腳的掃了一遍,眉頭微微一挑,指了指自己對面的位置:“坐下來,我們下一局。”
寒宵瞪圓了眼睛:“我能贏您麼?”
“能啊。”顧知鳶笑了起來:“你既然一直嫌棄我下的不好,想必你十分的厲害,對吧,是時候展現你的技術了。”
寒宵搖了搖頭:“還是算了吧。”
他他了解顧知鳶了,這個笑容百分之百沒好事情。
他飛快的轉身往外面跑:“夜深了,要是有人為非作歹的,就麻煩了,我,我還是去巡邏吧。”
瞧著寒宵的背影,顧知鳶的眼底劃過一絲笑容:“慫蛋!”
“王妃想要如何?”宗政景曜摸了摸顧知鳶有些冰涼的手,將自己的大氅蓋在了她的身上。
顧知鳶認認真真的看著棋盤緩緩落下一子,笑著說道:“有個人,十分的瞭解我們,既然如此,我們就要反其道而行,打亂他的計劃,讓他無從下手,將他從後面揪出來。”
“你覺得,這個人,會是誰?”宗政景曜問。
顧知鳶垂下了眼瞼,搖了搖頭:“不知道,也不確定。”
宗政景曜摟著顧知鳶,緊緊地擁抱著她,將下巴輕輕的放在了她的肩膀上,狹長的雙眸緩緩閉了起來,柔聲說道:“總會漏出尾巴的。”
“那王爺有何打算?”顧知鳶又問。
“你剛剛不是說了麼?”宗政景曜在顧知鳶的耳垂上落下一吻,柔聲說道:“王妃既然已經給出了辦法,本王照辦。”
“走了,回去了。”宗政景曜聲音有些沙啞:“早日讓本王的兒子來到本王身邊。”
顧知鳶皺著眉頭,狠狠推了一下宗政景曜,脖子通紅:“聽聽你自己在說些什麼。”
宗政景曜一副納悶的模樣:“你藥停了麼?”
“停了。”顧知鳶回答。
宗政景曜的目光落在了顧知鳶的小腹上:“這怎麼沒動靜?是本王不夠努力?”
顧知鳶:......
“這藥停了半年過後,都不會懷孕,需得養好身子。”顧知鳶嘆了一口氣。
頓時,宗政景曜的一張臉一下子就黑了下來,怒視著顧知鳶:“本王怎麼從來沒有聽你說過?”
“這藥是不是有副作用?是不是傷根本的。”他的眼中佈滿陰霾。
“你生什麼氣?”顧知鳶無語。
“你就這麼不想給本王生孩子?連迫害自己身體的藥都用了這麼多年?”宗政景曜不依不饒。
“呵呵。”顧知鳶推了一把宗政景曜:“這些年,你我二人是什麼處境,你心中沒點數?再說了這藥也算不算副作用,只是代謝慢些而已,這點事情,你就跟我生氣,你假死的事情,我還沒跟你算賬!”
“你好意思跟我說要孩子?你動不動就做些危險的事情,倘若我們真的有個孩子,你像是上一次一樣假死,我跟孩子怎麼辦?”顧知鳶問。
宗政景曜還沒有回答,她又說道:“你只知道要孩子,責任呢?你現在永遠都是一意孤行,什麼時候只憑自己腦子一熱,說要做就做了,跟我商量過麼?就像你假死的事情,要是真的只留下了我的孩子,孤兒寡母,任人宰割?”
“我......”
“你什麼你?你從來都沒有想過這些,毒藥的事情誰說的準?你是昭王,你運籌帷幄,你考慮過我的感受麼?你好意思說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