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爹爹。”程凝巧掃了一眼舒心，知道她不敢，她抱著程輝義的手臂，撒嬌說道：“您是不知道，殿下要娶王佳玉做正妻，您幫幫我吧，我不想做妾，不想屈居於人下，求您了。”
程輝義的眸子一暗：“若是爹爹幫不了你呢？”
聽到這句話，程凝巧愣了一下，伸手扯著程輝義的袖子：“爹爹最是厲害了，怎麼會幫不了女兒，爹爹女兒求您了，疼疼女兒吧。”
程輝義還是保持沉默，一雙眼睛裡面寫滿了失望。
只是程凝巧的心中只想著自己的事情，根本就沒有注意到程輝義的情緒：“爹爹，您肯定能幫助女兒的，您最疼愛女兒了，您要是不幫我，就沒有人可以幫我了，以後我再也不回來了。”
程凝巧的話有些賭氣的味道，卻讓程輝義的一顆心墜入了谷底，他深呼吸了一口氣，看了一眼程凝巧說道：“我想想辦法，你先回去吧。”
程凝巧喜出望外，直接笑了起來：“我就知道，這個世界上沒有爹爹做不到的事情，爹爹，那女兒就先回去了。”
“嗯。”程輝義點了點頭。
程凝巧瞪了一眼舒心：“還在這裡杵著幹什麼，走啊。”
舒心一怔，有些擔憂地看了一眼程輝義，她害怕回去之後，程凝巧不會放過她的。
程輝義補了一句：“若有什麼事情，叫舒心回來找我，我會把訊息給她，到底是程家出去的人，我放心一些。”
聽到這句話，程凝巧愣了一下，始終覺得有什麼地方不對，等到她仔細回想，卻又想不起來，她微微點了點頭，俯身說道：“女兒知道了。”
看到程凝巧和舒心離開的背影，程輝義搖了搖頭，猛地嘆了一口氣。
所以的事情終究是偏離了原本的軌跡，他所寵愛的女兒，沒有相當變成了這個樣子，令人寒心。
秦氏站在門口，看了一眼程輝義：“一步踏錯，步步錯，你要是不知道悔改，別拖上了我兒女一起，趁早一紙休書給我，我帶著兒女分家出去。”
“夫人。”程輝義一怔，詫異地看著秦氏，那雙渾濁的眼睛裡面劃過了濃濃的震驚。
“你做的事情，我向來睜一隻眼閉一隻眼，可你連對自己的家族都能不忠不孝，你這般的人，只會毀了兒女。”秦氏手中拿著一串佛珠：“程家滿門忠烈，我的兒子們保家衛國，絕對不允許你禍害了他們。”
那一瞬間，程輝義紅了眼睛，眼淚如同豆子一般滾了下來，他深深嘆了一口氣：“到底是我錯了，到底是我錯了，這四十多年，到底是白活了。”
秦氏並未回答程輝義的話，只是冷冰的看著他。
許久，程輝義才嘆了一口氣：“我雖然上了年紀了，可到底還是沒有老糊塗的，孰是孰非，我還是分的清楚，你放心吧。”
秦氏直接轉身，程輝義立刻出聲：“夫人，是我錯了，是我錯了，我現在認錯還來得及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