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太守在我們的玉器店訂了一尊玉菩薩,如今送上門去,他卻說玉菩薩是給他的老父親祝壽用的的,算命的先生說他父親今年不能用玉器,要金器才好,說定金不要了,玉菩薩也不要了。”
李兆一聽,坐在了椅子上說道:“多大點事,不要了就不要了唄。”
“還有,有位供應玉器的錢掌櫃,說不供應給我們了,牛掌櫃說他父身體不好,訂的那玉器全都不要了......”小廝一一回稟著退貨的訊息。
李兆的臉色從一開始的平靜變得震驚了起來,一個不要,兩個人不要都還說的過去,所有人都不要了,這就不對了,事出反常必有妖。
有人在針對自己!
李兆緊緊握著拳頭說道:“本王知道了,你退下吧!”
“是!”小廝彎著腰退了出去。
李兆看著放在大廳之中的棺材,咬了咬牙齒。
黎明代替了黑夜,清晨悄然而至,李兆坐在凳子上一動不動,看到太陽昇起來,他才緩緩站了起來,前來祭奠的人應該到了,他不能再坐在這裡了,他應該去迎接才對。
可,他帶著兒子李晨陽走到了門口的時候,卻發現門口空蕩蕩的一個人都沒有。
李晨陽紅著眼睛說道:“父親,也不知道怎麼回事,從前幾日開始,我們店鋪的生意就一直不好,僅僅是這樣也就罷了,可是我們出去玩兒的時候,也總有人避開我們走,這實在是不太正常。”
他們向來是最受歡迎的,因為他們襄陽王有錢,手指縫隙裡面漏出來的,比一般官員的俸祿還要高上許多,可最近風向卻變了。
“你可知道這幾日我去什麼地方了?”李兆問李晨陽。
李晨陽:“父親不是去外地做生意了麼?”
李兆的聲音有些沙啞,神色黯然:“那你們有沒有聽到過什麼奇怪的傳言?”
李晨陽一聽,搖了搖頭:“沒有,怎麼了?”
李兆沒有回答。
這個時候,兩輛馬車並肩而來,李兆抬頭一看,一輛馬車掛著的燈籠上面寫著昭,另外一輛寫著洪。
李晨陽問道:“父親,是昭王和六皇子,他們來做什麼!”
李兆的臉色突然一變,冷笑了一聲:“兔死狐悲,能有什麼好心?”
冷風停下來馬車,掀開了簾子,宗政景曜率先踩著馬凳走了下來,緊接著,他伸手牽著顧知鳶的手將她迎了下來。
二人都穿著一身祭奠的黑色,格外的莊嚴,但是唯一刺眼的是宗政景曜腰帶上的紅寶石,總讓李兆覺得,宗政景曜就是在幸災樂禍。
李兆臉上掛著悲傷,問道:“昭王貴足怎能踏賤地,府中新喪,別髒了您的鞋才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