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胡說。”趙姝婉插著腰咆哮了一聲,聽的越來越離譜的話,她的情緒相當的激動,比宗政景曜還要激動,她瞪著男人,咬牙切齒地說道:“你再胡說八道,我就叫人拔了你的舌頭。”
怎麼能讓他挑撥離間了!
“小公主。”那個男人陰惻惻地笑了一聲,看了一眼吳珵和趙姝婉說道:“你們其實什麼都不知道,你們不過是昭王這盤棋裡面的棋子而已,身為棋子,還不自知,你們真的是可憐,還有啊,你們以為昭王真的支援六皇子麼?你們都被騙了,昭王是自己想做皇帝,哈哈哈哈。”
男人如同瘋魔一般咆哮著,宗政景曜淡定的如同一個事外的人一樣,好無情緒。
吳珵的一隻手緊緊抓住扶手,手指頭微微泛白,如果宗政景曜做出這種事情來,他還挺能相信了,但是,白日宗政景曜掀起衣袖,對顧知鳶說,救人要緊的時候,吳珵就知道,宗政景曜不會害吳松楠。
就算是因為程敏嫻,他也不會對吳松楠動手。
他氣的是,自己的府中居然有人被收買了!
顧知鳶抱著手靠在屏風上,懶洋洋地看了一眼跪在地上的人,笑著說道:“沒想到,你知道的還挺多,挺厲害的。”
男人看了一眼顧知鳶,指著顧知鳶的鼻子說道:“就是你,指使的昭王,你們現在想要殺了我,殺人滅口,你們休想。”
“噗。”顧知鳶笑了:“你難道想說你知道的這些都是昭王告訴你的麼?昭王是傻麼?他要讓人下毒,還要告訴人家自己的目的什麼。”
聽到顧知鳶的話,宗政景曜抬頭掃了她一眼,沒說話。
顧知鳶嘲諷地看了一眼跪在地上的男人說道:“冷風帶下去好好伺候,定要讓他說出真話來。”
“是。”冷風拎著男人的胳膊直接將男人拎了起來。
男人一看,拼命地掙扎了起來,喊道:“放開我,放開我,吳丞相,你不過是他們手中的一顆棋子,你如果相信了他們的話,你就會萬劫不復,我在這裡十多年了,我是看著你長大的,我不想你就這樣被人利用!”
“夠了。”吳珵一巴掌趴在了椅子的扶手上,椅子發出了一聲清響,那張冰冷的臉上浮現了一層怒意。
宗政景曜給冷風使了個眼神,冷風立刻將人給放開了,那個人急匆匆的爬到了吳珵的面前,跪了下去,說道:“丞相,我是看著你長大的,你五歲被帶回來的,一點點一點的在這裡長大,吳先生繁忙,都是我們這些下人陪著你長大的,你怎麼能不相信我的話,相信旁人!”
“少爺,公子,您聰明,難道感覺不到昭王的意圖麼?他心懷不軌,他想要造反啊,您可千萬不要相信他,不要和他同流合汙啊。”
“少爺,我今日是活不成了,您一定要好好活下去,照顧好老爺啊。”
“你胡說。”趙姝婉越聽越生氣,直接急眼了,跺著腳說道:“你這是誣陷,你這是嫵媚,你血口噴人!”
“我有沒有血口噴人,少爺心中一定是明白的,我絕對不能看到少爺被人耍的團團轉!”男人看著趙姝婉,笑的十分的悽慘:“公主殿下,您生養在宮中,金枝玉葉,榮華富貴,您知道什麼?您當然偏向您的好哥哥了,您自然覺得,昭王說什麼都是對的了,但是我,絕對不允許,你們傷害公子的。”
這個男人說的是義正言辭,像是一個一心為了主人考慮的忠僕,他抬頭看著吳珵說道:“少爺,您可千萬不要糊塗了,覺得昭王的生母年輕的時候,和吳先生情投意合,你就相信他,人心,是會變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