趙匡洪點了點頭,一股暖意從心底裡面升了起來。
他無故發賣這麼多奴婢,本來就說不過去,因為沒有惡奴欺主的證據,可週相寅看到了,那又不一樣了。
此刻,兩個穿著奴僕的衣服的人,扯掉了腦袋上的頭巾,興奮地跟上了宗政景曜和顧知鳶。
剛剛拿著刀砍向依瑪兒的,和第二個教唆眾人反抗的,是冷風和寒宵假扮的。
顧知鳶回頭看著兩個跟上來的人,掃了一眼宗政景曜說道:“你知道,你這個行為叫做什麼麼?”
宗政景曜一臉無辜的看著顧知鳶,一副等著她解答的模樣。
顧知鳶笑了笑:“你這就叫釣魚執法。”
宗政景曜一聽,笑了起來,他說:“這些日子,本王發現,這府中,許多的人目的不純,是別人安插在這裡的,賣出反而有風險,其實,老六的的弱,是最好的武器。”
顧知鳶一聽一下子就明白了,兩個有說有笑的走了出去。
他們的話一個字一個不落的進入了趙匡洪的耳朵裡面。
弱?
是最好的武器?
他盯著宗政景曜的背影久久回不過神來,或許他明白宗政景曜的意思了。
雲樓。
顧知鳶坐在靠窗的位置上,盯著街上的燈火闌珊,嘴角勾了起來:“昭王接下來有什麼打算?”
“沒什麼。”宗政景曜自顧自的喝了一口酒:“本王只想做個閒散的王爺,能有什麼打算?”
顧知鳶一聽眉頭一挑:“聽說叢陽奪嫡激烈,如今一看,都是些戰鬥力不足的渣渣。”
聽到顧知鳶的話,宗政景曜笑了起來:“怎麼樣,才算是有戰鬥力?”
顧知鳶瞥了一眼宗政景曜,一瞬間有種不知道該如何回答的感覺,似乎在宗政景曜的面前,都沒有什麼戰鬥力......
顧知鳶的手指在宗政景曜的酒杯上敲了一下:“其實你想要爭,應該很容易吧。”
她見到趙帝的時候,感覺趙帝對宗政景曜的態度很玄幻,既不想讓宗政景曜繼承那個位置,卻又對宗政景曜帶著一點討好的感覺,就很奇怪,很迷惑,她感覺,她也參不透趙帝的想法。
除非......
一個念頭在顧知鳶的心中想起,她緊緊握著自己的拳頭,眼中劃過了一絲冷意。
宗政景曜抬手在顧知鳶的額頭上敲了一下:“本王,要名正言順,順理成章的,坐在那個位置上。”
聽到宗政景曜的話,顧知鳶笑了舉起杯子說道:“乾杯。”
宗政景曜舉起杯子跟顧知鳶碰了一下,二人對視了一眼,笑了起來。
此時,六皇子府中的事情,已經不脛而走了,這算是一件大事情了,連府中的奴才都管不好,治理不好,如何參與朝政!
整個京城,波濤暗湧。
宗政景曜和顧知鳶回到六皇子府的時候,見趙匡洪站在門口,看著二人。
所有的人都被趕走了,整個府中很空很寂靜,有些詭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