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知鳶沒說話,跟在宗政景曜的身邊直接離開了。
玄清看著幾個人消失在花園轉角的位置的時候,沉聲說道:“雲姬,注意你自己的態度。”
“是。”雲姬緊緊握著的拳頭鬆開了,垂下了眼瞼跟在了幾個人的身後。
詩會在吵吵鬧鬧的人群之中,終於開始了。
襄陽王李兆,在說了幾句冠冕堂皇的話之後,目光落在了顧知鳶的身上,他似笑非笑地說道:“昭王妃之前說過,一定能拿下詩會的第一名,還請昭王妃,先開始。”
頓時,所有人的目光都落在了顧知鳶的身上。
常陽不屑地看了一眼顧知鳶,笑著說道:“我從沒有見過她作詩,心中還有幾分期待。”
“真的呀,昭王妃從來沒有做過詩。”
“哎。”常陽故意嘆了一口氣,做出一副可惜了的模樣說道:“你們是不知道,昭王妃的生母去世的早,又是顧家的嫡女,顧老爺忙著朝政,無暇顧及,她呀,就開始無法無天了,一開始追求的是四殿下的,不知道怎麼的突然跟昭王告白了,她有恩與陛下,陛下就賜婚了。”
“哇,這麼生猛的麼?是不是看到誰好看,就會去調戲人家啊?”
“看不出來,昭王妃居然是這樣的。”
“天啊,這樣的人,昭王還捧在手心裡面當個寶貝一眼,嘖嘖嘖。”
頓時,看向顧知鳶的目光變得奇怪了起來,眾人的眼中都覺得她是一個不潔身自愛的人。
顧知鳶無語的看了一眼常陽,隨便她怎麼說。
劉若雲低聲開口:“傳言不一定正確,昭王與昭王妃伉儷情深,昭王妃一定有什麼過人之處吧。”
她的話聽起來像是在幫助顧知鳶說話一樣,但是聽在別人的耳朵裡面就十分的不舒服了。
依瑪兒是第一個不服氣的,回頭看了一眼劉雲若,到底沒有說話。
被依瑪兒看了一眼,劉雲若的心中十分不舒服了,眉頭緊緊皺在了一起。
趙匡籃低聲說道:“別生氣,等一下我幫你教訓她。”
劉雲若的眼神閃爍了一下,小聲說道:“七殿下,我沒有生氣,不必了,得罪了昭王就不好了。”
趙匡籃不屑地笑了一聲,宗政景曜?呵呵,得罪了又怎麼樣?
“昭王妃。”李兆笑盈盈地看著顧知鳶說道:“請吧。”
顧知鳶眉頭一挑:“我只寫一首詩,若是有人寫的出比這個更好的,就算我輸了。”
哎,詩仙的詩,能比的過的,怕是沒有人了。
“昭王妃,別太自信了。”有人開口說道:“劉若雲小姐出生書香門第,世代都是的讀書人,你這是班門弄斧了。”
“就是,若是吳松楠老先生說出這句話,自己還相信。”
“太自信了,等著輸吧。”
顧知鳶握著毛筆,絲毫緩緩落下筆。
墨水在宣紙上留下了一行行的詩句。
襄陽王一開始臉上也帶著戲謔的笑容,可越到後面,他越是笑不出來了。
瞧著襄陽王的面色變得嚴肅了起來,眾人也愣住了,伸長了脖子往顧知鳶的紙上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