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輝義被顧知鳶的一句話堵得說不出來話,她渾身都透露著一股十分冷冽的感覺,讓人不寒而慄。
程巖立刻說道:“既然知鳶都說沒事,那就沒事,她向來是一個做事情有分寸的孩子,行了,行了,一個個都別挎著一張臉了。”
聽到程巖的話,程輝義冷哼了一聲,坐了回去。
顧知鳶說:“各位長輩,我還有事情,就不陪著你們了。”
說完之後,顧知鳶快速往後院走去。
瞧著顧知鳶的背影,程輝義氣的跳腳,冷聲說道:“父親您就這樣縱容著她吧,程家遲早有一天要毀在她的手中!”
“夠了。”程巖冷聲說道:“她向來是個有分寸的人,就再看看這個事情如何發展吧。”
“哎。”程輝義嘆了一口氣,一甩袖子離開了。
顧知鳶回到後院,程敏嫻正在澆花,她輕聲說道:“母親,我有事情跟你說。”
程敏嫻轉頭看向顧知鳶,笑著說道:“什麼事情?”
顧知鳶快步走到程敏嫻的面前說道:“給吳松楠先生寫封信。”
聽到這句話的時候,程敏嫻直接愣住了,笑容僵住了,緊接著眼睛都紅了,就那麼看著顧知鳶。
顧知鳶說:“吳先生是心病,他以為您死了,無心活著,想跟著您去了。”
程敏嫻的眼淚一下子沒忍住,落在了葉子上面,她抬起手背擦了擦眼睛:“我,我不知道你再什麼。”
“母親,每個人都有愛與被愛的權利。”顧知鳶說:“你也一樣。”
程敏嫻低下頭沒說話,不知道在想什麼。
顧知鳶心中有些不忍,這個年代有很多根深蒂固的思想,就像程敏嫻認為自己的孩子都長大了,再去談愛與不愛有些丟人了一樣。
宗政景曜站在門口,盯著握住水壺,手指頭都有些發白了的程敏嫻,他緩緩開口:“知鳶,給母親一點思考內容的時間。”
聽到這句話,程敏嫻愣住了,轉頭看著宗政景曜,他立在門口,和平時一樣淡漠,看不出來喜怒哀樂,就那麼盯著程敏嫻。
顧知鳶點了點頭:“母親,我明日來取。”
說完之後,顧知鳶轉身和宗政景曜一起離開了。
程敏嫻一下子蹲在了地上,眼淚奪眶而出,她抬手捂著自己的臉抽泣了起來。
林兒站在旁邊,看著程敏嫻,皺著眉頭蠕動了一下嘴唇,最後還是一句話都沒說出來。
程敏嫻哭了很久,才站起來,轉身往屋子裡面走。
顧知鳶和宗政景曜站在湖邊上,顧知鳶抬手摘了一朵蓮花,放在手心裡面,用力的將蓮花的花瓣給掰開。
宗政景曜看著顧知鳶的動作說道:“有盛開的你不摘,非要掰開,是為何?”
“不為什麼。”顧知鳶說:“好玩兒。”
宗政景曜:......
就在這個時候,顧知鳶又感受到了那抹熟悉的目光落在了自己的身上,她猛地回頭看去,花衝裡面,一個人影一閃而過,顧知鳶的心中一緊飛快的衝了過去,跟著黑影追了上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