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不容易走到了太后的身邊,他小心翼翼地說道:“給太后請安。”
“純兒。”太后摟著宗政沅純說道:“你怎麼來了,是不是想哀家了。”
宗政沅純顫抖了一下,輕輕點了點頭:“是。”
“純兒真乖。”太后揉了揉宗政沅純的頭說道:“哀家也想純兒了?你餓了麼?吃飯麼?”
宗政沅純搖了搖頭,又點了點頭說道:“純兒,餓了。”
皇帝站了起來:“朕還有些公務要處理。”
說完直接離開了。
皇帝都走了,其他人也陸陸續續的離開了。
最後,只剩下了宗政無憂和太后沒走。
太后將宗政沅純推出了自己的懷抱,輕輕用手絹擦了擦手,隨意地看向了宗政無憂:“怎麼?你有話要跟哀家說麼?”
宗政無憂站了起來,沒有說話,轉身往門口走去。
走到門口的時候,太后冷漠的聲音傳來:“宗政無憂,你要記住,你爹當得上皇帝,都是哀家一手策劃將他送上那個位置的,你能坐上現在這個位置,也全部都仰仗著哀家,你如果聽話,你就是太子,如果不聽話,哀家隨時可以換人。”
宗政無憂回頭,看了一眼太后,臉上無喜無悲:“太后教訓地是。”
說完,他直接轉身離開了。
太后滿意的一笑,讓身邊的嬤嬤扶著自己回去休息。
她的步伐很輕盈,看的出來心情還不錯的樣子,她笑了一聲:“看看,也不過就這樣,連自己最心愛的東西,以最殘忍的方式消失,他連反駁都不敢,跟他爹一樣。”
“哎,可惜了。”嬤嬤說:“還以為太子至少會生氣,至少會暴跳如雷,這樣一來,我們就算是抓住了太子的把柄了,沒有想到太子殿下表現的如此的淡定。”
“哼。”太后冷笑了一聲和嬤嬤一起離開了,根本就沒有管身後的宗政沅純。
宗政沅純跟著太后一路小跑著,可跑著跑著,他就跟著記憶之中的路,往宮門口跑去了。
顧知鳶和宗政景曜還有錢林墨一邊聊天,一邊,慢悠悠的往外面走。
突然,顧知鳶感覺到身後有什麼東西扯了一下她的袖子,她猛地回過頭來,瞧著宗政沅純,滿頭大汗的站在了顧知鳶的身後,雙手緊緊抓住了顧知鳶的衣袖,哭著喊道:“嬸嬸,嬸嬸你救救我,你帶我回家好不好,我想回家。”
顧知鳶一看,心中一怔,緊接著,跟宗政沅純做了一個噓的手勢。
緊接著,宗政景曜和錢林墨對視了一眼。
錢林墨直接將地上的小蘿蔔抱了起來,三個人越過了屋頂,直接去了宗政無憂的東宮。
東宮之中。
宗政無憂坐在臺階上,抱著從前和影子一起往的蹴鞠,盯著空蕩蕩的院子發呆,看不出他的想法,也不知道他在想什麼,整個人身上都有一種冷冽的感覺。
聽到腳步聲,他猛地將蹴鞠丟了,快速將自己的情緒隱藏了起來,看到走進來的幾個人,宗政無憂問:“你們怎麼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