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瑾白看了一眼顧知鳶身邊的宗政景曜,又看了一眼路上的人來人往,低聲說道:“可否借一步說話。”
宗政景曜愣了一下,握著顧知鳶的手沒有鬆開。
蘇瑾白看著二人緊緊握著的手,對宗政景曜說道:“昭王也一起吧。”
聽到這句話,宗政景曜的心情才算好了起來,牽著顧知鳶的手,跟著蘇瑾白一起走到了人少的地方。
蘇瑾白立刻擔憂地說道:“王妃,寧嬪肚子裡面的孩子,只怕是生不下來。”
“怎麼說?”顧知鳶一聽,立刻緊張了起來,心中隱約有種不好的預感在瘋狂的竄動著。
剛剛發生的一連串的莫名其妙的事情,像是亂七八糟的絲線一樣,開始慢慢的收緊,變成巨網。
蘇瑾白說:“在下一直把脈,直到滿了兩個月了,寧嬪的喜脈依然很微弱,兩個月了,應該很強勁才對的,太后說,在下可能對婦人產子什麼的,沒有那麼專業,說知道一位告老還鄉的老太醫對於這方面很有研究,要請他回來。”
顧知鳶心中咯噔一聲問:“然後呢?”
“在下不放心,回稟了陛下,陛下特地請了沈毅的父親沈老前輩,沒有想到沈老前輩也說一點異常都沒有,是正常的。”蘇瑾白說。
顧知鳶的瞳孔微微一縮,又問:“那一天,你給寧嬪把脈了麼?”
蘇瑾白搖了搖頭:“沒有,太后說,沈前輩是博學多才的,在下一個後生晚輩,難道還敢懷疑沈前輩麼?之後就一直是太后請的老太醫給寧嬪安胎,在下就沒有插手過了。”
顧知鳶轉頭看了一眼宗政景曜說:“走,去找父皇。”
“做什麼?”宗政景曜問,他心中隱隱約約猜到事情的不對勁了。
“啟稟父皇,就說我擔心寧嬪的安危,想要給寧嬪把脈。”顧知鳶緊緊的握著宗政景曜的手說道。
這個時候,宗政景曜瞧著一個小太監拎著一個燈籠火急火燎的衝了過來,宗政景曜低聲說道:“來不及了。”
顧知鳶還沒有反應過來宗政景曜是什麼意思,小太監已經急的滿頭大汗的跑到了蘇瑾白的面前,他著急的都忘記給顧知鳶和宗政景曜行禮了,急急忙忙地說道:“蘇太醫,不好了,寧嬪娘娘小產了,現在都在找您過去治病呢,您,您快去吧。”
寧嬪小產!
這句話如同一道驚雷一般在顧知鳶的耳朵裡面炸開了,顧知鳶終於明白了,宗政景曜說的來不及了是什麼意思。
顧知鳶一把抓住了宗政景曜的手,大聲說道:“走。”
緊接著幾個人飛快的往寧嬪的宮殿去。
院子裡面擠滿了的人。
皇帝,太后,皇后,都在。
顧知鳶剛剛走到院子的門口,就聽到了嘈雜的聲音,吵吵嚷嚷的,分外的雜亂。
顧知鳶感覺自己的腦子暈乎乎的,像是有什麼東西在旋轉一般,她的手指甲都微微有些發涼了。
她快步走了過去,屈膝行禮:“父皇,兒臣會醫術,請讓兒臣進去看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