嫻貴妃身穿常服,半依靠在貴妃榻上,頭髮並未盤起來,臉色難看的很。
這件事,對嫻貴妃的打擊很大,整個人都像是換了一個人一般。
宗政景曜和顧知鳶攜手從門口走了進來,嫻貴妃瞧著二人走來,眸子微微一亮:“曜兒。”
宗政景曜並未走過去,而是鬆開了顧知鳶的手。
顧知鳶走了過去說道:“嫻貴妃,我幫你看看吧。”
嫻貴妃並未伸手,而是十分溫柔地說道:“只不過是偶感風寒而已,也不是什麼大事情,你也不必掛牽,本宮有些話,想要跟昭王說。”
“就這樣說,她什麼都知道。”宗政景曜直接了當地說道。
聽到宗政景曜的話,嫻貴妃愣了一下,她沒有想到宗政景曜居然將自己的命全部都交到了一個女人的手上,這並不是很好的徵兆,這種情況下,稍不注意,宗政景曜就會萬劫不復。
“嫻貴妃放心。”顧知鳶開口說道:“就算你要害他,我都不會害他。”
顧知鳶的心中狠狠翻了個白眼,還擔心自己還宗政景曜,當初是誰聯合外人一個害自己的二兒子的?
也好意思擔心別人害宗政景曜?
聽到顧知鳶的話,嫻貴妃微微一怔,隨後嘴角勾起了一抹笑容:“也好。”
她轉頭看向了宗政景曜:“你外公病了,現在將軍府,你的舅舅們也開始爭奪,你外公對你好,你是知道的,你不能完全不管他吧。”
“死了這條心吧。”宗政景曜牽著顧知鳶的手,轉身就離開。
“你當真什麼都不管不顧了麼?連你外公的死都不管了麼?這麼多年,你外公託人帶給你的東西,挪給你的勢力,幫助你走到今天這一步,你連他都不管了麼?你真的是個白眼狼!”嫻貴妃蒼白的臉上染上了紅暈,那是氣的。
顧知鳶回頭看了一眼嫻貴妃說道:“貴妃娘娘,偶感風寒的人,千萬不要動怒,一生氣,容易傷及肺腑,一直好不了。”
“你這個女人,是不是你勸說他的,你......”
嫻貴妃的話還沒有說完,宗政景曜便拉著顧知鳶直接離開了。
嫻貴妃氣的緊緊握著拳頭:“好,好,真是本宮的好兒子,本宮就算是養一條狗它還會搖尾巴,養個兒子來,到底還要和自己作對。”
“娘娘。”金玉舟從屏風後面走了出來,低聲說道:“昭王只怕是心意已決,我們要另外想法子拿下這個國家,皇上也病了,奪嫡之戰,愈演愈烈了。”
“本宮知道,可本宮有什麼法子。”嫻貴妃深呼吸了一口氣:“弄不好,本宮的後半輩子都要埋葬在這裡,再也回不去叢陽了。”
“這裡也有很多皇子,娘娘看著辦,挑選一個合適的皇子,精心培養,力推他做皇帝。”金玉舟低聲說道:“臣也要回去了,這一次,臣暗中帶來了不少人手全部都交給您,若是有需要,您儘管傳信來。”
嫻貴妃聽完之後點了點頭。
金玉舟大步流星的走了出去。
花園之中,宗政景曜遇到了正在釣魚的皇帝。
“兒臣給父皇請安。”宗政景曜低聲說道。
“去看你母妃了?”皇上連頭都沒有抬,只是淡淡的問了一句。
“是。”
“她怎麼樣了?”皇上又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