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昊的身軀猶如觸電一般,猛地顫抖了一下。
隨即他轉過頭去,卻見乾王不知何時出現在他的身後,猶如鬼魅似的,沒有絲毫的動靜。
“見過父王。”江昊急忙行禮拜見道。
乾王臉色依舊冷冽,神色極為凝重,冷哼一聲說道:“你如此鬼鬼祟祟,莫非是有什麼見不得人的事?”
江昊強行鎮壓內心急躁與驚慌的情緒,鎮定自若地說道:“父王多慮了,兒臣不過大病初癒便隨意在王宮中閒逛罷了,活動一番筋骨,醫師說能夠延展經絡,對恢復有妙處。”
乾王蹙眉,英俊沉重的臉上略顯不悅,“活動筋骨?本王可曾聽聞你昨日擊敗了開靈期十二竅的莫無凡。”
“你可知那莫無凡乃是被莫氏世族譽為百年難遇的修煉奇才,如今卻被你這啟用血氣之力不過半個月的修士所擊敗,本王倒是好奇很,你一個覺醒期的修士究竟是如何將開靈期的修士擊敗的?”
江昊聞言,心中頓時劃過了幾道思緒。
倘若不是前一次乾王請他去“喝茶”,他或許還真沒想過乾王會將魔教、妖邪聯絡在他的身上,對他產生懷疑與不信任。
乾王如今這般言辭想必是再次將魔教懷疑至他的身上,而其中的原因江昊大約已經是猜測出幾分,估計是他展現的實力再過強大,與他的根骨資質不符,並且最近王族之人與魔教開始再次發生摩擦,因此乾王這番猜測也實屬合理。
看來又得瞎幾把編個理由將乾王糊弄過去。
想到這裡,江昊也是不自禁地感到頭痛,貌似他這好幾次的惹禍上身都是因為自己太高調了,隨便開了幾波大招就瞬間引起了這個王朝的注意,更是被賦予了妖魔化的形象。
江昊沉吟片刻後,神色極為凝重地說道:“父王有所不知,北玄道宮的道法與武學中蘊含的精華極其淵博,甚至遠遠超出了乾江道宮所傳授的武道。”
乾王欲出言卻直接被江昊阻攔,“父王且聽我說完再道出疑惑也不遲。”
隨後江昊繼續說道:“父王您不妨想想看,為何出身普通道宮的一介覺醒期修士卻能夠擊敗出身王族學府的開靈期修士,更何況還是一位修煉天才。”
“我就這麼說吧,北玄道宮雖然傳承卻是不如擁有接近一千年道法傳承的乾江王族,但是他們卻願意將道宮中,先輩們所遺留下的‘財富’全部傳授而出。”
“反觀乾江道宮,父王您不妨仔細想想那些所謂武師傳授於門徒的武學都是些什麼?他們所傳授的武學不過是王族之中最為普遍的武學罷了,在傳授的過程中又偷偷留了一手,如此教學狀態所教出的門徒怎能比得上北玄道宮用盡全力培養的弟子?”
江昊將目光轉向乾王,道:“父王以為呢?”
乾王原本欲想反駁江昊,但聽完他的此番言辭後覺他說的不無道理,他身為乾江王朝的君王自然是知曉乾江道宮的武師所傳授的武學究竟乃何等層次。
事實正如江昊所言那般,乾江道宮雖為玄州武道底蘊最深厚的道宮,但他們所傳授於道門之徒的武學的確是王族之中最為普遍的武學,甚至連上品都算不上。
乾王僵硬的面容漸漸舒緩下來,然而卻依舊蹙眉,同時心中竟然產生了一絲疑惑。
莫非那北玄道宮並沒有表面上所展現的那般普通?
教匯出的弟子能以覺醒期擊敗一位開靈期的修士,並且還是還是根骨天資極其平庸之人,如此道宮其名聲怎麼會被埋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