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夫人,胡縣令給主子送了份禮。”影神神秘秘的對梅清淺說,說的時候眼神還帶著些幸災樂禍的味道,怎麼看都不簡單。
“什麼禮?他想賄賂?”梅清淺問道。
這些日子胡縣令雖說沒有大功,但也做的不錯,總歸是有些苦勞的。
“嘿嘿,你去看看就知道了。”影又壞笑起來。
梅清淺白了他一眼,“愛說不說。”
她沒按影說的去看什麼大禮,她還要配藥,黎循也在處理公務,兩人都有自己的事情要忙,也都給彼此了空間,她不想去緊盯著他。
梅清淺沒回答他,只冷冷的盯著他,半晌才問:“說說怎麼回事吧。”
“我是喝了酒,但是根本沒喝多,當時想去灶房找點吃食,結果那女的突然進來從背後抱住了我。”梅康說著罵起來。
“我掙脫著問是誰,結果她看到我就突然尖叫,結果你舅舅他們趕來,都覺得我非禮了她,我才是被非禮的。”梅康衝著門口喊道,故意給外面看門的人聽的。
但顯然沒人相信他,大家是願意相信一個平日裡乖巧的姑娘,還是一個十里八村名聲不太好,讀書一事無成,沒事喜歡去賭博的老男人?
梅康突然向梅清淺湊近了一些,壓低聲音說:“我是看出來了,蘇青山跟她有染,我顧忌著你舅舅家的顏面,都沒講出來。”
他見梅清淺不信,扯了扯身上的衣服,說:“我沒換洗的衣服,就借了青山的一套穿,那個姑娘從背後認錯了人。”
什麼他顧忌蘇家的顏面,明明是他怕說出來也沒人信,反倒讓蘇家也惱了他,他就更沒出路了。
梅清淺狠狠的瞪了他一眼,“你別亂攀扯,現在事情還能談,如果你胡言亂語,蘇家和金家一起收拾你,到時候誰來都保不住你!”
“我知道我知道。”梅康露出討好之色,“那你相信爹的話不?”
“不信。”梅清淺斬釘截鐵的說。
她相信金花可能認錯人了,從背後看成了蘇青林,大概也是覺得蘇青林喝多了酒,或許能發生點什麼,就算鬧出來,蘇青林也不得不娶她了。
但是她不相信表哥與金花有染,兩人真要偷偷好上了,哪有梅康什麼事?
她與蘇青林接觸不多,但能看出來,蘇青林對金花並沒多少關注,何況他如果真喜歡金花,和舅母好好說就是了。
蘇青林看著溫和,其實很有主見,也有自己的堅持。
“我是你爹,你怎麼能不相信我?”梅康吼起來,看那樣子是想抬手扇梅清淺的耳光。
梅清淺狠狠的瞪過去,那氣勢一下子將他駭住了,他沒想到最老實的大女兒竟然還有這樣的一面。
“你把我賣給家暴男的時候,想過我的死活沒?我憑什麼相信你?何況我清楚表哥的為人,也相信金家姑娘是個有規矩的,可你看看你是個什麼東西?”梅清淺說完轉身,直接出了柴房。
梅康氣的想追打她,卻被金家看門的人一腳踹了回去,然後將屋門緊緊的關死了。
“你這個不孝女,你遲早要遭報應的!”梅康憤怒的咆哮,“我是冤枉的,你們別想讓我背黑鍋。”
門外金家人臉色更黑了幾分,梅清淺則對張氏說:“我爹太過分了,到現在都不知悔改,就算他是我爹,我也沒辦法偏袒他,否則對金花太不公平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