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來。”旁邊黎循拉了她一把,將她拉到了自己背後,抬腿對著老宅的木門狠狠踹去。
轟的一聲,木門倒地,砸起一片灰塵,也把看熱鬧的人都驚住了。
黎循那一腳力氣可真不小,這人不僅打獵厲害,力氣還大的很,真的惹不起啊。
“殺千刀的,你竟然敢踹我的門,我跟你拼了!”劉氏嚎叫起來,她說拼了,去沒朝踹開門的黎循撲去,而是奔著梅清淺過來了。
這劉氏撒潑也不是完全沒頭腦嘛,還知道黎循惹不得,挑了梅清淺這個“軟柿子”。
梅清淺身子一閃,就躲到了黎循背後,大聲說:“我要見我娘,我爹鬧出這種醜事,你們還把我娘關起來,非得我舅舅家都要找人打過來嗎?”
“放屁!”劉氏很沒形象的啐了一口,“你爹什麼都沒做,就是你這個吃裡扒外的給他抹黑,你還在外面對你爺爺下手,把你爺鼻子下面都摳腫了。”
這老太婆可真是黑的能說成白的,不要臉到了極點。
院子裡杜菊花也走了出來,陰陽怪氣的說:“以前是打我這個大伯孃,現在連親爺爺都打了,真的不得了了。”
梅清淺淡淡的掃了她一眼,“大伯孃,我幾時打你了?我不止一次說過了,我逃去後山那天,是暗香自己滑倒又拉倒了你,你摔暈了過來,否則我當時傷那麼重,怎麼打的過你們兩個?”
她看了眼杜菊花漏風的門牙,繼續說:“要說你的牙,村裡可是有人看到了,你自己在村口摔了個跟頭,買的藥都灑了一地,怎麼又能賴我頭上了?還有爺爺的事發生在鹿村,不知道不要亂說,他是被我爹的事急暈了過去,我可是掐人中救醒的他。”
這時已經圍了不少看熱鬧的鄰居了,有人聽了立即說:“暈倒是要掐人中,萬一暈的久了直接中風了怎麼辦?”
梅清淺感激的衝對方點點頭,說話的是個老太太,應該是個明理人。
“你們別被她騙了,他爺都醒了,她還狠命的掐,把她爺可氣壞了。還有鹿村那邊是一個丫頭跟她表哥私通,被人發現了拉她爹背鍋,真是缺了德了!”劉氏大聲說道。
梅清淺眼睛微微眯起,她知道梅康沒有輕薄金花,但梅康可不是完全沒有干係,如果他沒有死賴在蘇家,沒有大晚上喝酒讓金花鑽空子,又怎麼會有後續的一系列事故?
再說了,事情到了這一步,案情已經清晰了,官差也查出了蘇青山並沒有與金花私通,梅山和梅康不會不清楚。
可這老婆子還要說私通這種話,顯然是為了給自己兒子開罪,就可以不管青紅皂白隨便汙衊他人。
“請奶奶慎言,官差已經查清楚了,根本沒有私通一事。而且金家姑娘命都丟了,死者為大,你怎可信口開河汙人清白?就不怕她魂魄未走,找你討個公道?”梅清淺聲音有些陰沉,說到最後,連劉氏這種二百五都有些發寒,不由縮了縮脖子。
劉氏不敢再說金花的事,話鋒一轉,“你踢了我家門怎麼算?你這是不孝,看看村長和耆老怎麼處罰你們!”
“我娘被你們關了,生死未卜,我就是有孝心,才必須闖進去。”她不再跟劉氏囉嗦,拉著黎循朝院中衝去。
“你們站住,不許進去!”劉氏伸開胳膊去攔著兩人,杜菊花見狀趁亂朝梅清淺撲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