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稟王爺,景王與側妃求見。”下人進廳內稟告。
“不見!”黎循一聽到景王就不爽,雖說他知道梅清淺很討厭那個唐荀,梅清淺也跟他說了,當初進景王府的不算是她,可他一想到唐荀就厭煩,以前還沒覺得這人這麼令人討厭。
梅清淺皺眉,這唐荀又來幹嘛?
“側妃?”她突然抓住了重點。
下人小心翼翼的說:“聽景王側妃的意思,與王妃您是姐妹。”
梅清淺輕笑了一聲,看向黎循,“讓他們進來吧,我那堂姐應該是上位了想炫耀一番,咱們給人家點機會嘛。”
她道謝後坐到了椅子上。
周大人暗暗嘆氣,這個怎麼來了?
說起來這些年他很不喜歡杜康,可他娘非得念著杜家的恩情護著杜康,他又不忍他娘動氣。
好在杜康有個深明大義,知書達理的好媳婦,這媳婦當年就是杜康爹孃給他挑的,眼光確實不錯。
杜康好色,加上賺了些錢就有些飄了,如果沒有妻子規勸著,怕是犯的錯遠不止這些。
梅清淺門口看著這一切,心底忍不住呸呸呸的吐了幾口,自己老婆大著肚子要給他生孩子了,他還在外面找外室,還要不要臉?
杜康的老婆也是的,既然都這樣了,還管他幹什麼?最好讓他流放了,自己帶著孩子管著家業,也不用受男人的氣了,豈不是更逍遙?
“杜夫人,本官理解你的難處,但皇子犯法都與庶民同罪,杜康不能因為你求情,就減了罪責,否則本官如何服眾?如何讓對得起公正二字?”周大人見她情緒平復了,語氣放緩了些說道。
杜夫人眉頭擰了起來,“民婦知道不該提出這樣的請求,也知道犯錯本該受罰,只是家中上下那麼多張嘴,生意又都是夫君打理,一旦他獲罪,怕是杜家上下都難以生存。”
杜康聽了急忙說:“求大人從輕發落,就可憐可憐我這快生出生的孩子吧,我怕他們母子以後難以度日。”
圍觀的人看看杜夫人的肚子,都有些同情起來。
梅清淺眉頭越皺越緊,突然開口大聲說道:“啟稟大人,民婦斗膽多說幾句。”
周大人看向她,“說吧。”
這一次,他面對梅清淺倒是平心靜氣不少了,不用包庇杜康,也就不會看梅清淺不順眼了。
“我想杜家做生意也不可能都是杜員外親力親為,否則杜員外忙的不可開交,還哪有空去強搶良家女子?”梅清淺一字一句說的很清楚,讓不少人醒悟過來,對啊,杜康怎麼肯能親力親為?
“只要杜員外把下面的幾位重要管事交給杜夫人使用,即便他獲罪受罰,生意該怎麼運轉也能照舊,想來能被杜員外挑中的心腹,也不會在此時掉了鏈子。”
梅清淺看向杜夫人,“我見杜夫人談吐清晰,深明大義,想來也能將家裡管好,杜大人也能安心接受懲罰了。”
“你這個女人好惡毒,非要置我於死地嗎?”杜康氣憤的罵道。
梅清淺淡淡的掃了他一眼,“杜員外還是先反省反省自己,妻子身懷六甲、臨盆在即,你卻在外面找外室,還是強迫對方,你一下子害了兩名女子,不覺得羞愧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