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娘,怎麼覺得我姐今天不太對勁?”小蝶拉了蘇杏到一旁小聲說。
“怎麼不太對勁?”蘇杏嚇了一跳,“病了?”
小蝶搖頭,“沒有沒有,就是覺得有點陌生,怪怪的。”
蘇杏笑起來,“你姐出嫁上了妝面,當然和平日裡不一樣,你看不習慣也是正常,你這孩子不說清楚,嚇死我了。”
小蝶張了張嘴,她想問她娘沒看出什麼嗎?但一想剛剛她們一直沒能近前,喜婆推說不能耽誤了時辰,又說新娘子哭出來不吉利,攔著她們沒讓靠近。
她娘這兩年眼睛看的不太清楚,隔了距離又能看出什麼?
大概是她多想了吧。
梅清淺嘴角抽了抽,“又是個叫康的,怎麼我知道的叫康的都不是好人呢?”
康代表健康,是父母起名時對孩子的期盼,希望他健健康康,少病少災,平平安安的長大。
聽了黎循講這段往事,想來杜康父母應該為人不錯,至少當年救了周縣令的娘是個善舉,周縣令的娘也是個懂得感恩的人,但是卻因為恩情是非不分了。
至於周縣令,也有寫愚孝了。
黎循隨即又講了杜康之前強搶一家女子的事情,好在事情沒有鬧的太嚴重,女方也因為名譽最終收了賠銀全家搬走了。
周縣令在這件事裡知道所有內情,但因為他孃的關係,沒有懲治杜康。
“看來情況有點不樂觀啊,難道真得搬鄭大人了?”梅清淺有些發愁的問。
她並不想麻煩鄭雅,或者說鄭雅只是她的底牌,實在沒辦法才動用。
因為鄭大人雖然是京官,但聽說是禮部侍郎,這次來是為了國師祠堂選址的。
縣官不如現管,現管的是周縣令,鄭大人插手的話,多少也有些不便。
另外,周大人肯定不會明顯的偏袒杜康,就算鄭大人插手,也治不了他什麼罪,即便翻出來之前的案子,周大人也沒參與進去,不過是睜隻眼閉隻眼罷了。
說起來是道德上有缺失,卻無法治罪。
可鄭孺很快回回京,而周縣令則依舊在此地上任,怕是以後少不了麻煩了。
梅清淺發愁的嘆了口氣,沒背景沒財力,果然很難混啊,這真的是哪個朝代都改變不了的事實。
“嘆什麼氣,這不是還有你男人在嗎?”黎循低聲說道,臉湊的更近了些,熱氣都呼到了她的發頂。
“你要幹嘛?”她吃了一驚,輕輕推了他一下,“你不是不想暴露行蹤嗎?別影響到你了。”
“放心吧,今天出不了結果。不過何書環並非是被抓去別院的,而是她自己過去的,就算最後定罪,那杜康也不是流放的大罪。”黎循提醒道。
強搶民女會被流放,但何書環是自己去的,就算被騙去,也不是被綁去的。
治罪也就只能治杜康軟禁何書環的罪,也多虧梅清淺給何書環手腕弄了傷,否則她一點傷都沒有,連告杜康軟禁都沒多少力度。
這也說明杜康很謹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