許國公夫人突然朝梅清淺鄭重行了一禮,梅清淺急忙讓了讓,對方到底是長輩。
她心中驚奇,許國公夫人不會看出什麼了吧?
“梅小姐,昨日的事情多謝你了。”許國公夫人說道。
“昨日?”梅清淺假裝聽不懂,“昨日謝我什麼?”
許國公夫人笑了笑,“我專門屏退了左右,連赤心都沒讓跟著,就是知道你不願旁人知道。”
她繼續說:“我已經派人查清楚了,有人在貢品裡下了毒,一種能散發臭氣的毒,想借此汙衊赤心不是許家骨肉。”
“現在到了我們這一輩,二叔和三叔家的姐妹們關係好,個個看我不順眼,我娘去年也過世了,我在京中老宅真的一點都不開心,爹就將我帶了出來,哪知道二叔他們人脈寬廣,連孟家小姐都跟我那二姐是手帕交。”
所以也就來找她麻煩了,梅清淺大概也猜到了,都是大宅門裡利益糾紛,或者官場上站隊不同帶來的矛盾。
她拍拍鄭雅的肩膀,安慰她道:“但是剛剛她沒佔到便宜,你還有什麼不開心?不應該爽歪歪嗎?”
鄭雅愣了愣,“爽歪歪?”
梅清淺嘴角抽了抽,哎呦,她的嘴又禿嚕了。
“是土話啊,就是形容心裡很開心。”梅清淺急忙編起來。
鄭雅笑起來,“確實應該爽歪歪。”
梅粉蝶也開了口:“鄭姐姐你別難過,誰家沒幾個糟心的姐妹?我家兩個堂姐,一個是笑面虎,一個天天罵人,心還壞的很,不把她們當姐妹就是了。”
她看向梅清淺,笑得格外甜,“我有最好的姐姐,她們羨慕不來。”
梅清淺笑著去揉她的腦袋,“我家小蝶學會說好聽的了,這小嘴甜的跟喝了蜜糖似的。”
鄭雅被姐妹倆感染,也跟著笑了起來。
三人聊了一會兒,梅清淺便要告辭,家裡還有事情,她出來久了她娘和黎循都不放心。
鄭雅要送二人,被梅清淺給阻止了,說:“咱們不來那些虛的,你走之前給我捎個信兒,我們吃頓飯給你餞行。”
“好,還有何老闆,把你們都喊上。”鄭雅高興的說。
梅清淺拉著小蝶告辭,往街口走的時候,她看到一名穿直裰的中年男人,身後跟了一名隨從。
中年男人有些眼熟,她也沒多想,便和小蝶去了隔壁街的首飾鋪子。
“老闆,這副耳環給我們看看。”梅清淺指著一副銀耳環說道。
這家首飾鋪很小,或者說是小作坊都行,鎮上最大的首飾鋪是容氏,梅清淺可不敢去那種黑店。
不過容氏的仇,她可是記著呢,君子報仇,十年不晚。
老闆是個面容清癯的中年男子,身子有些佝僂,手很粗糙,指甲很整齊,卻有一些洗不掉的黑色。
梅清淺注意到了他的手,問:“老闆是銀匠?”
“姑娘好眼力,小店的首飾都是我自己打造的,算不得精緻,但價格童叟無欺。”老闆笑呵呵的答道。
梅清淺接過耳環,在小蝶的耳朵上比了比,小蝶的耳朵很圓潤,長的十分可愛,戴上銀耳環就更好看了。天天書吧
這時候女孩很小就打了耳洞,但她們因為沒首飾,耳洞一般就插兩根茶葉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