梅清淺是想先聯絡到影,之前黎循讓影保護她,影變告訴了她一些特殊的聯絡方式。
她想著聯絡到影,也就能找到黎循了,最差也能知道黎循的現狀。
不想她這尋來,竟是碰到影命懸一線了。
“夫……人,我怕是吧……不行了……”影肚子上有個血窟窿,正在汩汩的冒血,失血過多,臉色白的好像一張臉,人快休克了。
梅清淺大驚,“你先別說話,保住小命再說,但千萬不要睡著,再堅持一下。”
她飛快的撕下了衣角的布條,開始給他包紮傷口,但是傷口太大了,血根本止不住,布條瞬間就被染紅了。
梅清淺露出不屑之色,“他這是生怕他爹不能替他死啊,梅山寶貝他寶貝的不行,他就這樣對梅山?”
“我是有些可憐梅山了,他一生是非不分,但對梅康確實真的好,誰想是這樣?”黎循也有些感慨。
“所以這就是種瓜得瓜種豆得豆,種什麼因得什麼果,梅山自己種的因,說起來也是活該。”梅清淺還是那個態度,只會可憐他,但不會同情他。
黎循突然笑起來,“以後咱們的孩子可不能溺愛了,得好好教育。”
“咱們……”梅清淺臉瞬間紅到了脖子,好像煮熟的蝦子一樣,怎麼突然就提他們的孩子了,這話題轉換的也太快了吧?
轉眼到了晚上,梅清淺有些坐立不安起來,她這談戀愛才剛剛開始,但好像已經跳過結婚這個步驟了,這太不合理了。
黎循搬了矮榻進屋,她一下子跳起來,“你幹嘛?”
話是脫口而出的,說完她就後悔了,這不是露怯嗎?尤其是對上黎循似笑非笑的眼神,讓她恨不得找個地洞鑽進去。
“我回自己屋子睡覺怎麼了?”他慢悠悠的說,說話間已經把矮榻挪好了。
“沒怎麼,就是有點尷尬不是?”她低聲說道,聲音小的好像蚊子叫。
黎循忍不住笑起來,“想什麼呢,該怎麼睡就怎麼睡,我還能吃了你不成?”
“嗯。”她悶悶的應道。
兩人先後洗漱之後,黎循拿了書給她,又讓她唸書。
她撅了撅嘴,“今天在公堂嗓門大了些,喉嚨痛。”
黎循倒是變的好說話了,自己拿回了書,坐在他的矮榻上唸了起來。
他聲音很好聽,很快就讓梅清淺放鬆了下來,思緒被書中的內容吸引,忘卻了此刻的尷尬。
唸的差不多了,黎循收起書,說:“睡吧,明日還要早起。”
“好。”
她合衣躺下,黎循手指彈了下,燭火就熄滅了,這是厲害,床都不用下了。
原本最開始同處一室,她有些緊張,但是見黎循很規矩,再加上看到人家真容,覺得他也沒必要佔自己什麼便宜,就慢慢放鬆了下來。
可此刻,兩人確定了關係,又變得尷尬起來。
她突然腦海中冒出一個想法,他不是很不喜歡跟女子接近嗎?簡直避如蛇蠍一樣,怎麼一開始能忍受跟她同處一室了?
難道……她心裡有點小得意,難道他從很早就喜歡上她了?所以潛意識裡不排斥她。
這樣想她有點小雀躍,卻聽到黎循開了口:“趕快睡覺,再不睡我就去睡床了。”
“我睡了!”她急忙說道。
黎循低低的笑了一聲,沒再說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