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夜無話,第二天一早,梅清淺起來吃了早飯就繼續做自己的活,到了下午,梅嶺竟是親自過來了。
“丫頭,剛剛劉氏找到我這裡。”梅嶺一進屋就說道。
梅清淺知道劉氏是為了什麼,她應該已經知道梅山下了大獄,但她一籌莫展,梅康自然也幫不上忙,便只能求到族長梅嶺這裡了。
“她又鬧騰了?”其實她知道劉氏現在不敢鬧了,但她不能表現的已經知道了內情,否則怎麼解釋黎循查到的訊息。
梅嶺嘆了口氣,把劉氏講的話說給了她聽。
原來劉氏等了一晚都沒等到梅山回來,第二天不放心,就去叫梅健陪她去了鎮上,不想一打聽,梅山已經下大牢了。
劉氏親戚家有人認識縣衙的獄卒,安排她進去見了梅山。
梅山就在裡面待了一個晚上,臉色就難看的厲害,到底上了年紀,而且腿又不好,大牢裡陰冷潮溼,他睡在稻草上,腿也痛的厲害。
劉氏心疼不已,問梅山怎麼回事,梅山便說他攬下了所有罪責。
然後認真的對劉氏說:“康兒是咱家的希望,來年他就能進京做官了,不能因為這件事搞黃了,我不過是吃些苦頭,最多是流放一年半載的,等你們在京城穩住了,再接我回去就是。”
到底沒有殺人放火,不是什麼重罪。
梅山雖然說沒事,但是劉氏卻放心不下,怕他的身體撐不住,不等一年半載就死在外面了。
探視的時間有限,劉氏很快被趕了出來,她拉著梅健問怎麼辦?梅健悶頭不說話,也沒個主意。
劉氏回家又問大媳婦杜菊花,杜菊花說:“我一個婦道人家能有什麼辦法?”
她又讓梅暄妍想辦法,梅暄妍細聲細氣的說:“我年紀小,沒見過大世面,也不清楚官服的習慣,這事跟二叔有關,不該二叔想辦法嗎?”
劉氏問梅康,梅康就抱著頭哭,說:“我要知道是爹替我頂罪,我就是撞死在裡面也不出來。”
梅暄妍強忍下鄙夷之色,心道那你現在去自首認罪啊,裝什麼裝?
她對梅山的偏心十分失望,好在沒讓她爹去頂罪,雖然她一直覺得她爹窩囊,但她是什麼身份?如果她爹坐過牢,那還怎麼說婆家?
所以最終劉氏找到了梅嶺那邊,即便之前鬧的再厲害,梅山也是梅氏的人,這件事也可能連累到梅氏,梅嶺也不能完全不管。
“丫頭,你怎麼想?”梅嶺問道。
梅清淺嘆了口氣,“可憐天下父母心,如果我們現在把梅康送回去坐牢,那梅山獲救也會恨死我們了。”
“你意思不管?”梅嶺又問。
“每個人都該為自己的行為負責,他既然做出了選擇,後果如何,也該是他自己承受的。”梅清淺說道。
梅嶺點點頭,“你說的在理,我也沒救他的辦法,咱們不過是平頭百姓,就官服打交道都少,又如何救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