週三，Raa過生日。
剛入職不太忙，況且公司不提倡加班，大部分同事到點就走。六點半，佟央打車去酒吧街。
Raa是夜生活動物，這天在九號公館包場子請了十多個人，佟央到的時候，大家正聚在一起玩桌遊。
Raa身穿一套皮質超短裙搭配棕色長靴，搖頭晃腦地從舞池出來，“你到啦。”
“生日快樂。”佟央將禮物遞給她。
“送我什麼好東西？”
佟央送Raa的是某大牌香水套盒，裡面有月落桂子味道的香水，護手霜和精油蠟燭，她知道Raa喜歡收集這個牌子的香水，特意投其所好。
果然，Raa開啟禮盒便尖叫起來，“Ele你太懂我了，謝謝。”
“你喜歡就好。”
在場的人佟央都不認識，Raa將她介紹給幾個朋友，轉身又去照顧別人了。
佟央坐在沙發上，小口抿著一杯椰子水，忽然，身邊湊過來一個年輕男人。
“喝酒嗎？”
佟央婉拒：“謝謝，今晚不想喝。”
“Ele，你在哪裡工作？”
“亞恆。”
“那麼巧，我也在亞恆。”男人戴著副銀邊框眼鏡，白T恤牛仔褲，看起來像青春男大，他主動介紹說：“我叫孔焱，在技術部做後端開發，你呢？”
“佟央，法務部。”佟央有點好奇，“你是怎麼認識Raa的？”
“我是她的學弟，大學那會我們一個社團，我學計算機的，畢業後她幫我內推進了亞恆。”孔焱掏出手機，“加個微信可以嗎？都是同事，以後肯定有需要麻煩的地方。”
佟央：“好啊。”
剛掏出手機，佟央就發現有一條微信，十五分鐘前，來自Bra。
Bra：【工作忙，抱歉，週六不能回北城。】
佟央打字，想回復對方“沒關係”，然而旁邊一個姑娘不知被誰撞了下，杯子沒端穩，酒水一下灑出來，剛好潑在佟央的手機螢幕上。
棕色液體遍佈，佟央倒吸一口氣，下意識站起來。
她飛快將手機豎立，扯過紙巾擦拭。
那個女孩知道闖禍了，低聲說：“對不起啊。”
孔焱也關心道：“手機還能用嗎？”
佟央知道對方不是故意的，說：“應該沒事。”
手機螢幕上仍是和Bra的聊天框，等擦乾酒漬，佟央才發現，不知什麼時候竟誤觸到通話鍵，她向Bra發出了“語音通話”請求。
關鍵，Bra還接通了。
很快，Bra的聲音透過聽筒傳來，“Ele，有事？”
“……”
這叫她怎麼解釋？
“Ele，說話。”男人的嗓音低沉磁性，他習慣了馭下，即便語氣平平也很有威懾力。
四周噪聲斷斷續續，佟央只好握著手機走出去。
包廂外面是一條長而明亮的走廊，佟央將手機附在耳畔，“喂——”
“你在哪兒？”電話那頭，周白赫微微皺著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