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誰都不知道會發生什麼,小崽子還小,說不定也能習慣呢,去了失敗了,無可奈何。”
“當然要是不去,那才是終身遺憾,你會一直想,‘要是當初去了,一切會不會不同’,既然這樣,那就不留遺憾。”
巴達鼓勵果宓:
“你總要去看看的。”
果宓怔愣地看著他,半晌笑了起來。
不知道是不是巧合,此時一陣風掠過漿果林,捲起殘葉高高飛起,又緩緩飄零。
巴達也笑了起來,笑著笑著又要逐漸停下,目光復雜。
他知道果宓大機率是要返回的,冬天的極北之地,一頭需要冬眠的棕熊,到底要怎麼才能活下來呢?
氣氛又莫名沉重起來,果宓頭頂的耳朵抖了抖,忽然抬起爪子拍了巴達一下:
“怎麼啦?”
巴達低下頭挑了一顆漿果含在嘴裡,聲音悶悶的:
“果宓,冬天你要怎麼辦呢?”
就算現在出發,就算小熊能夠適應,冬天之前果宓也到不了森林。
果宓湊近巴達:
“你的冬天是怎麼度過的?”
巴達回想著自己的冬天,鼻頭聳動了兩下,聲音一揚:
“我有點點,我們睡在一起取暖!”
他和點點在人類小鎮附近度過了兩個冬天。
……可是今年沒有點點了,所以他要去找他。
果宓很意外,巴達和他的北極熊朋友比她預想的還要清靜。
她伸出爪子將身邊兩隻聽得出神的小熊攏了過來,兩隻小毛球猝不及防往旁邊一歪,小腦袋緊緊擠在一起,爪子在空中胡亂揮舞:
“果宓,好擠!”
果宓低下頭用力蹭了蹭,心滿意足道:
“那我也有小熊崽呀。”
巴達不得不提醒她:
“這兩隻小崽子沒有單獨狩獵的能力,你要是睡著了他們連自保都是問題,別提維持生計了。”
北極熊除了剛出生隨著母親那幾個月的穴居冬眠,還有一次冬眠就是母熊產崽的時候。
公熊幾乎不冬眠。
別說果宓了,這兩隻小崽子冬天能不能活下去都是問題。
今天談話的資訊已經足夠多,果宓深吸了一口氣,悠悠道:
“船到橋頭自然直嘛……”